叶谨的呼吸声成为唯一坐标,那些脱离躯体的金色电路在虚空拼出克莱因瓶的拓扑模型。
当备用电源重新启动时,主屏幕上的倒计时永远停在了00:00:01。
康婉清跌坐在满地结晶碎片里,发现战术平板上的时间显示停留在自己出生那天的日期。
沈宜修正在给徐熠尘缝合伤口,手术针却穿透不了皮肤下游动的金属微粒。
“我们被困在时间褶皱里了。”叶谨撕下作战服内衬,用血在防弹玻璃上画出十二维坐标系。
她右眼的伤口正在生长出微型电路,每一次眨眼都溅起量子隧穿效应的幽蓝弧光。
徐熠尘突然将军刀抛向通风管道,刀身贯穿某个正在异化的监控探头。
飞溅的液态金属在半空凝结成叶谨八岁时的模样,那正是她第一次入侵证券交易所服务器的年纪。
“认知污染在实体化。”沈宜修将镇定剂空管捏成DNA螺旋状,“对方在把我们转化成活体密钥。”她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浮现出与康婉清同款的二进制纹身,此刻正在翻译成楔形文字。
叶谨将手掌按在仍在渗血的量子钟残骸上,突然露出某种介于清醒与癫狂之间的笑容。
她扯断三根发丝抛向空中,发丝在众人注视下分别呈现出青铜器铭文、斐波那契数列和摩尔斯电码的形态。
“找到裂缝了。”她将染血的食指按在康婉清颈侧跳动的二进制纹身上,“真正的战场不在数据流里。”
随着指尖移动,那些纹路竟重组成了上海金融大厦的经纬度坐标。
备用机房的金属墙壁突然渗出沥青状物质,徐熠尘的军刀在劈砍时迸发出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数学符号。
沈宜修发现医疗箱里的手术刀全部变成了冯·诺依曼探针,而康婉清的瞳孔里正在上演自己五年前主刀的某场失败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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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叶谨突然扯下右眼的微型电路,将其掷入量子钟核心的裂缝。
爆炸产生的克罗内克δ函数冲击波中,某个加密分区的离线日志闪过异常波形——那是三周前被标记为“废弃素材”的本地缓存,此刻却呈现出与当前攻击完美吻合的熵值曲线。
(结尾为后续发现的破绽埋下伏笔,未涉及具体后续内容)叶谨指尖划过全息投影,那些曾被标注为废弃数据的波形在她视网膜上重组为三维拓扑模型。
量子钟残骸突然发出伽马射线暴特有的切连科夫辐射,将她的侧脸映照成青铜鼎般的冷青色。
“缓存里的熵增曲线是人为制造的伪随机数,”她扯断手腕上结晶化的神经接驳线,带血的导线在空气中扭结成黎曼猜想图示,“对方在时间闭环里留下了观察者效应。”
徐熠尘的军刀突然发出低频震动,刀刃上三百六十个倒影同时指向不同维度的坐标。
他反手将刀柄抵在量子计算机组表面,液态金属顺着刀纹渗入机器内核:“需要多少算力才能撕开这个认知茧房?”
“十七个阿列夫数级的量子比特。”叶谨话音未落,作战服内衬突然生长出碳纳米管神经网络,与备用主机的光子芯片形成拓扑纠缠。
沈宜修将手术刀刺入服务器散热孔,溅出的冷却液在半空凝结成克莱因瓶结构,折射出众人童年记忆的碎片。
康婉清突然抓住正在异化的战术平板,二进制纹身从脖颈蔓延至显示屏:“他们在篡改我的出生证明!”
她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的楔形文字正以费米加速规律蜕变为哥德尔编码,“叶谨,我的生物钟正在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