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吾这凡胎肉身,竟也晕将过去!”悠悠转醒,却见四下无人,心下暗自腹诽:“这剧情怎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好歹也该有个把人守着我这为正义献身的壮士吧!”
“哟,醒啦!”一位俏生生的小护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来,那模样,恰似春日枝头的娇花,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天使啊!莫不是我已魂归天堂?”我眯着眼,佯装懵懂。
“少来这套,你这德行,活该下地狱才是。”小护士掩嘴轻笑,那笑容恰似春风拂柳,妩媚动人,可嘴上却不饶人。
“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是我如今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天使可有啥法子指点一二?”我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架势,仿若那即将普度众生的高僧。
“没事儿就赶紧走人。”小护士瞅了眼我床头的病历单,眼神里透着几分干练。
“天使且慢!不扎针也罢,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倘若我这身子再有啥不适,也好向您咨询不是?”我笑嘻嘻地盯着她,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哟,你还真想扎针?”小护士拿起药架上的针头晃了晃,那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罢了罢了!”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临出门时,还不忘偷瞄一眼她胸前的工牌,原来这俏护士唤作刘红。
出了病房,我拨通冯菲菲的电话:“喂,冯菲菲,我醒了!”
“醒了就好。”电话那头,冯菲菲的声音清冷简短。
“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咋这般没人性呢?我为了帮你们解决那档子事儿,差点把小命都丢了,怎么也得派几个警花来慰问慰问我吧?哪怕就你亲自来瞅一眼呢,我可都是为了你在刀山火海里闯荡啊!”我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满心期待着她能有几句软话。
“有事吗?”冯菲菲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耐烦,好似我是那讨人厌的苍蝇。
“没啥事,就是……有点想你。”我厚着脸皮说道,可还没等我继续抒情,电话里便传来嘟嘟的忙音。
唉,果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呐!想我一片赤诚,对这冯菲菲掏心掏肺,可她倒好,用完就扔,跟那过河拆桥的主儿没啥两样。这世道,人心不古啊!我心中憋闷,忍不住破口大骂:“呸!什么玩意儿!”
“嘿!小子,你骂谁呢?”一个粗嗓门猛地在耳边炸响,吓得我一哆嗦。
抬眼望去,只见医院门口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闹哄哄的,几条横幅扯得老高:“庸医还我妻子,还我儿子!”瞧这阵仗,莫不是这医院又闹出啥人命关天的医疗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