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个老东西。”希堂先生的声音在荀衡耳边响起。

荀衡深吸一口气：“有传言，太子可能是女子。”

“如今大明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太子而起。”

希堂先生一愣，随即嗤笑。

荀衡还以为他会说什么谣言之类的话，可谁曾想希堂先生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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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又如何？”

“你疯了！”荀衡几乎咬牙说出这三个字：“若是太子是女子，如何登顶大宝？更何况……”

“更何况？”

希堂先生直接打断了荀衡的话，他停步看向天际，沉声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我反倒觉得，如今的大明朝的祸端并非来自太子，而是来自那些野心勃勃之辈。”

“至于女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太子能够让大明朝更好，君为女子又如何？”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突然有些期待看到那一天。”

荀衡仍是难以理解：“你真的是疯了，万一有一天太子做错了……”

“男子为君同样会错，比如陛下未将朝政安排妥当便闭关不出将其一股脑交给年幼的太子。而万一……至少你口中的万一暂时还未出现，这么多年也未出现。”

“你我不在朝堂，看的真切，如今大明朝的祸乱不是因为太子的政令，而是那些野心勃勃之辈一手造成。”

荀衡哑口无言。

希堂先生笑道：“有些失望，想要离开青林书院？”

“嗯……可以，不过得三缄其口，有些事情不能出去说。”

荀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我这辈子还离得开青林书院么？”

希堂先生哈哈一笑：“我就说，师兄肯定会帮我。”

“滚一边去，你被人骂死，老子给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如此也好，到时候便与师兄做个伴。”

荀衡脸色当即就黑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