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明子笑着坐在小凳上,摇摇头:“他不需要!”
李菲橪不服气:“您和我师父一样认为我需要?”
“哈哈哈,小橪,你不要不服气,在我看来你还真需要。”
李菲橪眼睛股溜溜转转,不甘地问:“您给我说说为什么。”
霁明子看着李菲橪,笑着用一边的木根在她头顶轻敲一下:“你那师父不说,对不对?”
“哎呀呀,您神了!”李菲橪放下手里的配件,凑到霁明子身边,像小狗一样双手搭上霁明子手袖,摇一摇:“他太烦人,又不说,我心里琢磨得自己都有幻想,您给我说说您的看法。”
霁明子摸摸胡须,思绪飘远,他回忆着说:“当年你师父收一个徒弟,我见过他一面。”看着李菲橪睁大的眼睛,继续道:“他二十八九岁,才华横溢。你师父对他的教法是三指一点,让他自学、自悟、自创。他的领悟力可以说无人能及,你师父说上半句,他就能理解下半句。你师父一个眼神,他就能给他递过合适的东西。他在一众年轻弟子中,是傲视繁星的存在。”
看着李菲橪能装下鸡蛋的嘴,暗笑,接着道:“你那师兄只有一个点可惜。阅历的局限还没来得及突破,就陨落了。”
李菲橪听到这里,想象着霁明子口中的那个人,想不出来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太可惜了,如此牛逼的师兄如果还在,现在自己不就又有棵大树可以靠。真是苍天没眼!
霁明子继续道:“你这个半路修道的,想必一粟师兄是应该先让你恶补了许多典籍和经文,但是那些东西都是死的,哪怕有历年的解读,可那不是你的眼见和领悟。只有自己理解和自悟得到的才是自己的。你现在还有稚气,容易受外界所扰。是我,我也会让你去历练,去看人界的邪与恶,让你在纷扰和诱惑中自觉。”
李菲橪第一次听到师父另一个徒弟的事,又听完霁明子对自己的评价和考量,她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在道术上有进步,但没有一次悟道和自觉。
李菲橪点点头,抛开之前的浮躁,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即将接触到的人界修道考验。
沉稳后的李菲橪很快把每件法器的配料、工具都一一找齐配好。走时,不忘问霁明子明天想喝酒吗?明天她带下酒菜和好酒来,邀霁明子喝一杯。
霁明子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