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橪被一粟问噎住,她知道师父说的有道理,但是情感上她不能接受,倔犟地问:“有道理又如何?这世上有道理不合情理事情多了去。你再有道理那也是眼睁睁看着他一个地界生灵就这样没了!”
一粟好笑:“你看不到他,感知不到他,他就没了?你怎么知道的?”
李菲橪再噎,眼泪卡在眼眶。脑子飞速转动,这不行,论道被师父甩两辈子,道术被甩十八条街,现在连讲道理都被碾压,以后都不用混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到一粟面前,不弱气势地看着一粟:“说当初为国为家,你都能去拼命,现在你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好端端的魂就这样在你面前被收,就是错。”
一粟点点头:“你还真没道理,为师具体错在哪里?”
“你不管他身死。”
一粟好笑:“我不管他?是谁把他拉出他妈的房间。没我那两货直接滚到他妈家,他自己保不住不说,以她妈的体格,你是想看人界妄丢一条命?”
李菲橪想到那天所见,忍不住左右动动肩,不甘接口:“你没尽力带他走,就是见死不救!”弱弱嘀咕:“怎么好意思当出家人!”
一粟无奈一点:“我只是火居修道,可不是坐观修道,你是怎么判断的出家人?还有救人的前提是你有能力,没有能力勉强而为,就会搭上自己。如果那样就是对自己和亲朋的自伤、不负责。那是算谁的过错?”
李菲橪完全被碾压,她有些恼羞成怒,瞪着眼睛大喊:“那你丢下我,也没提醒我该怎么办,就是你的不对!”
一粟一个暴力敲在李菲橪头顶:“终于说到你心底了?你身上有法器,如果不逞能上前,你以为他们会理你?”
李菲橪双手护着头,用虎口揉着被敲疼的地方,不服气地辩:“我哪知道他们是谁,我们一起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伙伴就这样被裹挟而去啊!”
一粟认真地看着李菲橪,交代她:“你记住,你修道,所学道术是为了更好地让你追寻道、认识道,而不是让你恣意妄为逆天背地!”见李菲橪懵懂的样子,只得更直白的交代:“以后你会更多地接触到这样的情况,很多时候你会送走你认识的人,甚至是亲人,但不什么情况,都不能用道术来妄加干预他们自身的轨迹,干违背天地之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