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个什么事儿?
死了的倒还好说,埋哪儿都是埋,可她是个大活人,不能分开的话,她想如厕怎么办?
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宋大夫和太医都表示爱莫能助:“世子身份尊贵,没有侯爷的命令,我们实在不敢使用蛮力,还请夫人见谅。”
楚烟明白他们的顾虑,谢经年不在,即使自己这个侯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真给谢兰舟的手指头掰断了,她不仅没法跟侯爷交代,太子那里同样没法交代。
谢兰舟伤成这样,侯爷不可能瞒着太子,太子肯定会来的。
倘若太子知道谢兰舟是为她挡刀才重伤昏迷,不知会如何看她。
楚烟不免有些忐忑,心里盘算着,等到太子来了,自己该怎样向他请罪。
就这样睁着眼熬到了四更天,卫云突然出现,把屋里除了楚烟之外的人全都叫走了,连昏迷不醒的楚万山也被抬了出去。
楚烟本来还有点昏昏欲睡,见他这样,心想八成是太子要来,瞌睡一下子全跑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脚步声响,紧接着人影一闪,一身黑衣,外面裹着黑色斗篷,罩着兜帽的太子在谢经年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侯爷,殿下!”楚烟顿时紧张起来,想要跪下给太子行礼,手被谢兰舟拽着,根本跪不下去。
好在太子也没心思管这些,掀开兜帽,直奔谢兰舟而来。
“兰舟。”他颤声叫了一声,余下的话还没出口,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谢经年跟过来给他拍背顺气,对楚烟说:“你先起来,让殿下看看兰舟。”
楚烟尴尬地抬起自己和谢兰舟的手:“不是我不想起,兰舟抓着我的手,怎么都掰不开,我已经这样坐了半晚上了。”
太子和谢经年的目光都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太子突然就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