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一个被买来伺候人的婢子竟会比这家人还上心,弄得我都怀疑那孩子不是扶柔娘子生的,而是你了。”
郁离转了转脖子,看向屋中的聂扶柔,她坐在床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窗前,喃喃自语道:“是我多心了?”
“你没多心,可惜不自信。”
郁离回应了她一句,接着笑起来,她只是在聂扶柔的记忆里,她看得到聂扶柔和那些人,但聂扶柔和那些人却看不见她。
如此,她还傻乎乎地和聂扶柔废话。
这一日直到傍晚郁离都没看见再有人来看聂扶柔,她就一个人坐在窗前,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
“虽不在深宫,这一日却活成了深宫妃子,扶柔娘子这日子过的,啧啧啧......”郁离半躺在墙头,这一日坐得屁股都疼了,也不知道聂扶柔到底想通了没有?
她仔细算算时辰,已经入聂扶柔记忆一炷香时间了,似乎还未看到想知道的东西。
郁离搓着手指,聂扶柔的记忆从最初开始,难道她到七月居所求那件事其实从最初便已经初显端倪?
郁离深吸一口气,小小宅子竟这么多秘密吗?
正想着,院中有脚步声响起,郁离抬眼去看,见白日出去的女婢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赤红色的汤药往屋中走。
“娘子,汤药给你熬好了。”
女婢摸黑将碗放到小几上,口中不自觉问道:“娘子怎么都不点烛?这天都黑了,看不见容易撞到自己。”
聂扶柔转身走到床前坐下,看着那碗颜色有些古怪的汤药,低声回道:“一时看晚霞出神,忘了。”
顿了顿又道:“这汤药真管用?怎么颜色看着和寻常汤药不同?”
“自然,娘子放心吧。”女婢笑着走上前,端了碗递给聂扶柔,“娘子喝了就能自己喂养孩子了。”
聂扶柔点头,自从临生娘知道她没了奶水,一日都不曾带孩子过来了,似乎这孩子与她这个阿娘之间除了吃喝,再无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