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用力点头,心里却在想,她这里又不是大理寺或是洛阳县公廨,还人公道这种事似乎轮不到她吧。
不过一切都是为了生意,该噤声的时候就得噤声。
眼见着戚三娘和女婢提着包袱走了,郁离一屁股坐在矮桌前,“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从前她能力不足,来的生意大多数都不需要多费劲儿,顶多有些时间跨度长一些,但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倒也不甚在意。
如今能力恢复了不少,怎么找上门的生意都这么有难度,感觉这七月居都快成公廨了,不仅寻人寻物,还得查案平冤。
也不知是上天听到了郁离的抱怨,还是怎么的,第二天一早从门口飞进来一只黄雀,叽叽喳喳地叫了一通,孟极听不懂,只能把还在迷糊中的郁离给一爪子挠醒。
“什么?”郁离睡眼惺忪地看着屋中扑棱着翅膀左右乱跳的黄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听听它在说什么。”
孟极不耐烦地又踢了郁离一下,后者才揉着眼睛穿上鞋履坐去了矮桌前。
黄雀见此,很乖巧地飞到了矮桌上,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它说什么?”孟极等黄雀不叫之后才发问。
郁离蹙眉说道:“它说曾看见戚二娘去了须弥观,后来跟一个郎君一道出来的,再后来进了东都城。”
黄雀说得很详细,郁离回答孟极的却很简单。
因为黄雀说的大部分都是废话,只说戚二娘看起来年轻貌美,身上背着一只包袱,除此之外还在山中救下过一只受伤的野兔,等等等等......
至于戚二娘到须弥观去做什么,黄雀没说,只说那道观里的清虚道人有点能耐,寻常小妖根本不敢靠近须弥观,它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