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木宁面前没绷住，把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儿倒给她，事后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尴尬羞耻。

在总统府喝醉酒也是，他没那么傻过。

他希望木宁记得他说过的话，又希望她不记得。

可是狼来了太多次，最后一次是真的，她也不会信了。

“你到底有多少句是骗我的，我也不想知道了。”

顾知胤看见她眼里升起的点点厌恶，受不了地捂住她的眼睛。

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扯入怀里。

“对不起，宁宁，不会骗你了，我保证再也不会骗你了。”

他把木宁紧紧摁在怀里，每一次呼吸心口都很难受。

他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到她呼出来的热气，和脸颊的温度。

木宁听见他紊乱的心跳声，“真的……不再骗我了吗？”

“嗯，永远都不会了。”

“好，那我问你一件事。”

木宁看着他，“因为于梦的事，我们大吵了一架，你让我滚，我收拾东西滚了。”

“后来你又让我回去，我不愿意回，你……”

顾知胤似乎预料到她想说什么，手指不由紧了紧。

“那个差点强奸我的人，是你叫的吧？”

顾知胤浑身骤然僵硬。

那次木宁离家出走，为了让木宁回家，他让宋恒找了个混混吓唬她。

说好的只是吓唬她，那人却对木宁起了歹心，差点就要得逞，好在被他及时救下。

这件事，一直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他没有忘。

顾知胤避开她的视线，“宁宁，过去的事情……”

“我就问你是不是。”

他喉结滚了滚，拉住她一双小手，垂下眸子，“对不起。”

“呵。”

木宁讥诮地冷讽了一声。

“顾知胤，你真是个浑蛋！”

木宁抽出手，升起隔板。

“停车！”

宋恒见她脸色难看，立即察觉出气氛不对。

“木小姐，外面还在下小雨……”

“我让你停车！”

宋恒看了眼顾知胤，没敢停。

木宁知道，宋恒只听顾知胤的命令。

她睨向坐在身旁的男人，狠狠往他腿上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