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各部,把所有战船都集中到月港外面进行操练!”郑成功来到大营,对着麾下所有将领下令。
军令如山,谁都不敢违抗。
于是乎,百余艘大大小小的战船齐聚月港外。
名义上是操练,实则是检查过往商船的货物。
尤其是出港的商船。
一连检查了半个多月,郑成功没找到任何与军需有关的物资。
随着上海港又有一批商船出海,郑成功不得不离开月港前去上海港护航。
他走之后,月港的走私继续像之前一样泛滥。
泉州府通判顾炎武好像对此并不关心。
他每天除了日常公务外,就是让差役押着犯罪的黑番去田间地头干农活。
差役们监督黑番干活,顾炎武则拿着纸笔坐在远处写字。
他自知位卑权轻无力改变现状,只能接受被时代洪流推着向前走的命运。
唯一能做的是按照崇祯的嘱咐,把心中的想法全都记录在纸上。
在皮鞭声和go work声中,他写下了无数文字。
远在千里之外的崇祯虽然没有掌握郑芝龙走私的具体情况,但是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确定了他走私的事实。
尤其是和建奴通商的事实。
放下手中的密函,崇祯一脸的平静。
郑芝龙这种行为等同于卖国。
可问题是...卖国的只有郑芝龙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
纸是包不住火的。
郑芝龙走私这件事做的再谨慎,也会在走漏消息。
他在福建权力再大,当地也有和他不对付的官员。
可问题是,那些官员为什么没向朝廷汇报?
怕被打击报复?
要知道明代是有密疏制度的。
钦天监,内阁和所有负责监察的官员可以写将奏疏密封起来,通过通政司送到皇帝面前。
只要使用密疏上奏,根本不会有泄密的可能。
而整个福建的监察官员没有一个人给他上疏。
也就是说,福建负责监察的官员都认可了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