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郎,才忙完吗?”
胥吏听到有人喊,循声望去,却因为道路上漆黑一片不知是谁。
直到一盏灯笼抬起来照亮那人的脸,他才发现是五城兵马司巡夜的一名校尉。
“刘校尉!今晚又是您值守?”
张三郎拱拱手笑着说道。
刘校尉放下照着张三郎脸的灯笼,让自己的脸也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快些回去吧,最近陛下来了郡城,这过了宵禁后在街面上行走的,除了羽林军与我们五城兵马司,其余的都要被羽林军抓进去关上几天的。”
张三郎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我还是赶紧回家为好。”
刘校尉嘿嘿笑了笑说道:“正是正是。”
说罢张三郎朝刘校尉拱拱手便快步离开,只留下刘校尉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街面上的背影轻声笑了笑。
坊市中一座单进的小院,年久失修的木门带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将门关上又反锁后,张三郎便拎着酒菜向屋内走去。
刚一推开房门,张三郎却突然停住。
他眯着眼看向漆黑一片的屋内,随后猛然一惊,哆哆嗦嗦地发问道:“何....何人擅闯民宅?”
随着桌上的油灯点亮,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子笑了笑说道:“张三郎?”
张三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男子放在左手边的横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蹬着腿就要后退。
那男子走上前去,同时左手抽出横刀稳稳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你这院子周围都是我的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家中没有余财啊。”
张三郎身子不住地颤抖,一瞬间便涕泪横流,不多时,一股骚味便从他的裤裆中间传来。
“装得倒是挺像?”
男子冷哼一声说道,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被打开过的信甩到那人身上说道:“说说吧,你们准备做什么?”
张三郎着拿起信封,随后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尿渍,便坐在那带着兜帽的男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