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贵重物品,清单上甚至还包括了日常必需品如筷子、袜子和枕套,每一对都精心准备。筷子造型独特,如象鼻般弯曲,枕套上则绣着银线的鹤图案……
“这嫁妆是否太过丰厚,以至于等同于新娘的身价?”刘启不禁好奇地询问。
钟茂微笑着回答:“这自然是嫁妆。”
刘启进一步追问:“那么,姬家会给出多少新娘的价格?”
此刻,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令人不快的订婚礼物。
钟茂显得有些不解:“新娘的价格?这由他们随意定,只要他们能嫁入钟家。若能带来丰厚的彩礼,自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这并非卖女儿,象征性的新娘价格就足够了!”吕太后微笑着表示赞同。
“新娘的价格既然如此微薄,她的家人恐怕都不会太过在意,反而会提供一份丰厚的嫁妆。在这个时代,如此嫁妆往往是岳父家难以比拟的。这份财富,终究是女儿丈夫的私产,即便丈夫去世,这笔财富也应当传给女儿所生的孩子。”
她继续解释道:“就像你,刘启,在皇宫的仓库里有一个专门的院落,那里存放着你母亲钟诗嫁进来时带来的嫁妆。”
“一个女子出嫁时,必须得到妥善的照顾和尊重!”吕太后重申,“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丈夫的家中昂首挺胸、自信地发言。”
这番话让刘启想起了曲绍,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在前世,他曾结识了几位朋友和同学,他们的订婚礼品几乎摧毁了他们的婚姻。即便是那些最终结婚的人,也因订婚礼品留下了一些未解决的问题。
“这份清单看似完美,但我总感觉还欠缺些什么!”吕太后沉思片刻后说道,接着补充道,“嗯,我不会为其增添任何物品。新郎的婚礼服饰,我会指令钟家的织造局亲手制作。”她微笑着进一步说明,“我特别指定了,要在服饰上绣上凤凰!”
这无疑是一份极大的荣耀,因为苏道的织造局专为皇室服务,其服饰仅供皇室成员和获准的贵族使用。即便是钟家这样的显赫臣子家庭,或是封建王子,也需得到皇帝的特许方可穿戴。
“臣钟茂,感谢陛下的深恩!”钟茂迅速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你无需为你的家族处理这些非同寻常的事务!”吕太后微笑着提醒,然而她的表情随即变得严肃,“哦,若是吴家的孩子,吴挝,因他父亲的手杖而折断腿脚,那么婚礼必将推迟!”
钟茂沉思了片刻,好奇地问道:“赵侯爷为何会如此愤怒?”
“你不知道吗?”刘启反问。
“我如何能知晓?”钟茂疑惑地回应,声音中透露出他的不解,“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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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思忖片刻,然后回答:“他被他父亲当场抓到逛妓院,结果腿被打断了!”
“你说什么!”吕太后惊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钟茂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他的额头紧皱,牙齿紧咬,显露出压抑的愤怒。
就在这时,钟炳文的助手步入房间,在钟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顺便提一下,陛下,”钟茂续道,“永安侯此刻正在这里!”
“兰玉侯在此?”刘启惊讶地询问,“快,唤他进来!”
英布侯迅速进入房间,他的步伐带有几分紧迫,但他的礼仪却无可挑剔,周到而得体。
“臣,英布侯,向陛下、皇后娘娘请安!”他恭敬地说。
随后,他转向公主殿下,千年孙,千岁,千岁,再次行礼,“向您请安!”
“哈哈,你倒是机敏,知晓我和小兄弟在此陪伴刘伟兵,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吕太后微笑着点评,“上一次在宫中见到你还是一个月前,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遇!”
“臣英布离宫已数日,仍敢向太子殿下提议,言陛下应当驾临臣之府邸,小坐片刻,因为我已备好了佳肴美酒,供陛下品尝。”英布回答,“然而太子殿下并未同意,称陛下若驾临臣之府邸,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打扰。”
英布语气中带着一丝渴望,继续说道:“当臣向太子殿下提及此事时,殿下表示,无论大王子来访会引起多少骚动,他都无所谓。但太子殿下就是不同意。”
吕太后微笑着回答:“你们这些人都不要太过宠爱小兄弟。他还年轻,你们都将他当作明星般对待,将来他长大了会怎样呢?”
“臣英布将支持大王子,不仅于此生,更包括我的子孙后代!”英布庄严地宣称。
“听听,他的忠诚显然是我们家族的一部分。”吕太后点头称赞,“只要确保无人借此图谋不轨。”
这样的亲情表态立刻让英布的脸上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
朝中的官员和贵族们都深知,获得皇帝祖父的赞誉是一份难得的荣耀。然而,获得皇帝本人的赞赏更是难能可贵。在这样的赞誉下,即使他们犯下错误,也可能会得到宽恕,甚至救他们一命。
此时,刘启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巧妙地通过眼神向英布传递了一系列指令。
英布突然意识到刘启的暗示,心中不禁感到惊讶。随着刘启点头的示意,他转头望去,目光落在钟继组身上,那个失去手臂的男人,此刻显得完全失措。
英布走到钟继组面前,语气严厉地询问:“出了什么事?是在舞会上遭受挫折,还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钟继组显然对这位叔祖心怀畏惧,他声音颤抖地回答:“是我父亲打的我……”
英布目光锐利地瞪着钟胜,语气冷冽地说:“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下这么重的手?他可是你的长孙,如果他因此成了残疾,你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那人轻轻地耸了耸肩,说道:“叔叔,让我侄子来解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