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 上官浅七

上官浅脚踝受伤,这下也不得不进去诊治了。

这下子,宫子羽后面跟着的娇客们又不着痕迹的退了退——这都第几个了?

加上如今活蹦乱跳的云为衫,排除是无锋的郑南衣,这都第四个了!

宫门是不是风水不好?

被宫远徵软钉子顶的难受,宫子羽想要发作,被金繁拦下,最后悻悻地离开。

上官浅这下也不用走了,与宋四姜离离一起做病友吧。

“还好,只是轻伤,上了药,这两日不要下床走动便可。”

“多谢大夫。”

她额头都是细碎的汗珠,嘴唇发白,很是受了罪。

“你们这些新娘真有意思,扎堆往医馆跑。你都是第几个了?”宫远徵看着上官浅,又开始疑神疑鬼,不会是无锋想要偷他的百草萃,出了新花样吧?前些年就有个无锋混了进来,幸好他机灵,一下子就发现了刺客!他的药都没少!

“让徵公子见笑了。姜姑娘如何?可脱离危险了?性命是否无碍?宋四姑娘的脸没事吧?”她低头笑了一下,不将对方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

“是见笑了。你那么大个人,还能平地摔,将脚崴了。”他毫不心虚,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自己就是肇事者的自觉。

上官浅看着他,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只是无奈又羞赧:“我是踩了颗石头,也不知哪里来的,路面本该是干净的才对。”

“……”宫远徵目光游移。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隔着屋子,都能听见宋四的声音,显然,她十分害怕自己没命。

可惜她崴了脚,过不去。

“徵公子可否帮忙叫一个侍女进来代我向宋四姑娘带句话?”

宫远徵淡淡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很熟吗?”

“自然是徵公子古道热肠,医者仁心了。”

宫远徵:“……”

给他整不会了。

看了上官浅两眼,他转身真的去了外面找人。

话说,医馆是真忙,如今看来只有宫远徵还算闲。

她四处张望,咦?这不同的草药为何要混着放?她好奇看着对面的药柜没有移开目光。

“你看什么?”

她一惊。

是宫远徵回来了,后面跟着侍女。

“劳烦你,去向宋四小姐带句话。就说上官浅也在医馆,只是我脚踝受了伤,无法挪动,但是我会陪着她,让她不要害怕。还有,她说自己有喘鸣之症,请大夫斟酌着开药。”

她先是交代了侍女,等侍女出去了才对宫远徵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好奇。那药柜上的草药似乎不是一种,这样混着放,是还没分拣吗?”

宫远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里凶光闪烁。

“怎么?我看错了?这其实是一种草药吗?”

没看错,他勾起一丝笑,他之前没有进过这间屋子,最起码半月内没有进来过。

他也很想知道为何百草萃的主药会被放混?整日与草药打交道的人,连神翎花都认不出来,他还不如直接灌一瓶毒药死了算了!

真正的关键是,那草药与神翎花混着,极易混淆,而这批混着的草药放置的区域是分拣好即将入药的地方。旁边还被搬空了许多……

徵宫进贼了!

在隔壁等了许久的宫尚角借着灵敏的耳力将事情经过听了一清二楚。

宫远徵正要出门去找哥哥,他已经到了门口。

“哥。”宫远徵正要将草药拿出给宫尚角,后者示意宫远徵进去。

“我都听见了。先不急,看看有谁进来。”他看见了宫远徵掌心的那一根草药,心中一沉。

老执刃死于送仙尘,按理来说宫门嫡系日日服用百草萃,不惧毒药。偏偏老执刃死了……

进了屋子,宫尚角才反应过来,此时里面有人了。

他站定,身上还带着风尘,连夜赶回宫门,他其实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