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舆阁分为上下两层。
一楼大厅正北面里有一个极大的戏台,戏台下满是卡座。
从楼梯走上二楼,那过道走廊却不是建在内部,而是建在外廊,这使得在走廊时走动是看不到戏台的。
能看到戏台的是那二楼里一间间的雅间。
每个雅间都开着四扇能拆卸下来窗户。
若是雅间里的人要谈重要的话,便让伙计将窗户装上关起来。
若是闲来没事,便坐在靠着窗口位置的桌边,一边吃着瓜果一边看着那戏台上的演绎,那别提有多惬意了。
此时,刘梦棣正坐在其中一间雅间里窗户边的桌子佩椅上,从这二楼雅间之上侧眼看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刘梦棣将视线看向了卡座里独着坐着的严敬,轻轻地露出了微笑来。
刘梦棣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宋琏被刘梦棣叫出去看守雅间房门之外,刘梦棣的对面还坐着另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梦棣的心腹罗翰文。
罗翰文有些不解地问道:“六爷,小生有些不太明白。”
“什么?”
“您费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为了讹那薛珙一点银子使?您不是说要给李家找点麻烦好让皇上不心疑于您么?”
刘梦棣笑道:“出门不捡钱那就是败家,干一个活没达成三四个目的,那也能叫干活?难不成你花大银子建所房层真就只是为了建个房子?当然是为了日后自己好舒舒服服地入住了。除此之外,你还得达成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别人看到自己盖了新房。如此便会有人上门与你说一场上好的亲事,然后娶妻生子,度过美满一生。”
罗翰文轻笑了一声,说道:“那六爷您这一趟又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刘梦棣笑道:“人各有长呀,你精于统筹财会,但对朝堂之事想得却不够透彻,这要是薛采臣那小子在,绝不会这般问。”
“小生惭愧,帮不上六爷您的忙。”
“不必惭愧,爷我这夸你呢。精通一行比我这什么都懂一些,又什么都不精通来得强许多了。我对罗先生精算之艺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若是你再去学什么朝堂阳谋之算而荒废了此筹算之术,倒是因小而失大了。与先生说得明白些,我与秦相是和好了,但还没与卢相和好呢,当也给他找点事情做才是!”
“六爷,您这话可不真。您可不是那种食言之人,即是与秦相言好了不再去引起太子党与陇王党的党争,现在又如何要给陇王党找事?那且不是给太子党造个机会对陇王党下手么?将来这两拨人难免又会是一场纷闹呀。”
刘梦棣笑道:“罗先生果是爷我肚子里的蛔虫呀,现在朝局已是平和,但却有一隐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