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紧紧抱着慕雪笙的尸身，先是呆呆地跪在原地，眼神空洞而茫然。

片刻后，他猛地仰天长啸，啸声中满是痛苦与癫狂。

他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在空中胡乱挥舞，“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他的吼声带着哭腔，又似困兽的咆哮。

牧凌时而狂奔，时而跪地，发丝凌乱，衣衫被汗水与泪水浸湿。

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疯狂与仇恨，口中喃喃自语：“我要这仙阶陪葬，我要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周围的云雾被他的灵力激荡得四处翻涌。

老者静立原地，目光落在陷入癫狂的牧凌身上，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你还是没变，还是那样的痴情！”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牧凌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发狂的恶兽，恶狠狠地盯着老者，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都是你！让我死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老者微微皱眉。

“这都是你的错！为什么非要弄一个二选一，告诉为什么！”

牧凌睚眦欲裂地喊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滴落。

“让我拉开告诉你为什么吧！”

只见一男子仿若踏云而来，身姿修长挺拔，一袭月白锦袍随风轻舞，衣袂飘飘。

腰间束着一条淡蓝丝绦，玉佩垂坠，更添几分雅致。

墨发如瀑，以一根羊脂玉簪半束，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面庞两侧。

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狭长而深邃，似藏星斗，琼鼻秀挺，薄唇微抿，面如冠玉，周身散发着出尘的仙气。

牧凌双眼燃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厉声质问道：“你是谁？”

“我？”那男子微微昂首，神色淡然，声音洪亮，

“我便是这飘花界域的主宰——明玕仙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就是你！”

牧凌一愣，随即像被激怒的狂狮，怒吼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