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咳咳……我没有直接毒死你……还没有……”

“呃……咳咳……呃……呃！！！”

亲手报完仇，叶瑶整个人一软，身子直接跌坐了下去。

地面因着傅修远濒死的挣扎，到处都染上了血迹。触碰到这些液体，她的神情有一秒变得恍惚，却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为自己，为丈夫跟儿子，都报了仇。

害了她的两个仇人皆死于她的手上……她答应了怀仁……百年之后，她再见到最爱的两人，也能无愧于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瑶狂笑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一边抹去脸上的痕迹，连自己都不清楚，她在发笑些什么。

“做的很好。”一道有些懒散又疏淡的声音响起。

叶瑶下意识地顺着声源抬头望去。

傅观辞垂下眸子，似乎整个人都带了几分柔和的假象：“对你刮目相看了，傅夫人。”

他说着话，却微微俯下身，下颌抵在了半围在身前的少女的发间，懒散地像变了一个人，亲密无间。

沈知念抓着他的手臂，变戏法似的从对方袖口里掏出了个药瓶，热情推销：“需要眼睛治疗吗？包消肿的。”

这个她眼熟，正是当年傅观辞一出现，就想丢下药瓶走人的那个药瓶。

叶瑶人还没回过神呢，就已经愣愣开口：“要……要不起……”她的眼睛本来就被他们治好了，如今得知真相，哪里还有脸接受几人无条件的帮助。

沈知念眨了眨眼：“哈哈哈……不贵不贵，也就是在阿乡袖子里掏两下的事。”

她说的不是这个……

叶瑶吸了吸鼻子，哭是哭不出来了，只是这下不止是心情复杂，她甚至不能完美的控制住脸部表情，直接傻了。

一时之间不知该感慨向来拿她当空气的傅观辞，居然还有安慰人的一天。

还是该震撼，自己就好像眼睛一睁，就看了个故事的开始，再度回神，直接跳到书页末尾的失智人士。

“欸？”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