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祖和张宣两个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徐达的中军大帐门前,吸引了所有的将领的注意,许多将领怒目横眉的看着这两个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在背后小声的痛骂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的这一场大战,简直是损失巨大,而且都是因为张宣造成的。
张宣作为淮安守备统领,疏于防范,对敌情毫不重视。
徐辉祖通过审问俘虏得知,王保保已经在树林中潜伏了一日一夜,这个张宣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觉察到,简直是重大失职。
他的守备大营纪律松弛,被敌人突入到营中,都没有发现敌人,简直丢人给丢到了姥姥家。
在最关键的时刻,却不在大营之中,简直是贻误战机,罪大恶极。
张宣兄弟俩早已经听见了众人的咒骂声,但是现在两个人已经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一句的反驳话也说不出来。
……
码头上的大船本来按照计划,今天一大早便要返回到应天。
直到现在大船还在码头上停泊,丝毫没有启航的意思。
站在大船上的南雄侯赵庸和俞通源两个人远远的望着徐达的中军大营。
两个人一脸的焦急神色。
俞通源背着手在甲板之上来回的踱着步子,对着南雄侯赵庸大声的喊道:“赶紧快想办法,救救这个兔崽子的性命,他老爹战死在沙场,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这要是死了,我们将来怎么去见张德胜。”
南雄侯赵庸此时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我们怎么去救?这一次可是贻误军机,按律当斩。”
“就是徐达立刻把他拉出去砍了脑袋,别人也说不上任何的话。”
“尤其我们还是水军统领,和徐达他们分属于不同的系统,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这可不像昨天晚上这个兔崽子恣意妄为,我们出手教训他一顿,便可以糊弄过去的。
“徐达这次可是行的军法,尤其是造成了这样巨大的损失,这个小兔崽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徐达不军法从事,恐怕是无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