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鬼医将那人的伤口包扎完毕。
“先生,这人还活得成吗?”
“失血过多罢了,且没有致命伤,无生命危险。”
鬼医嘴里说着,手上拿过抹布,擦掉血腥。
此时,程进来报。
“侯爷,临时营帐已立,请侯爷进帐歇息。”
萧万平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清出一辆推车,带上他。”
“是!”
皇甫峻拱手应承。
营帐扎在一片平野上。
卸甲山到此,已经逐渐成下缓趋势,与周遭山丘连在一起。
此地扎营,四下无视野死角,倒是安全。
奔波十日,萧万平浑身酸疼。
午后甚至来不及用饭,便已在枯草铺就的地上,沉沉睡去。
直到天黑。
贺怜玉担心萧万平饿坏身子,方才心怀不忍唤醒了他。
“侯爷,该起来吃东西了。”
萧万平睁开惺忪的双眼,见木案上放着一碗军粮,眉头不由一皱。
“接连吃了十天这东西,着实能淡出个鸟。”
无奈一笑,萧万平爬起身。
虽然这么说,但腹中着实饥饿。
还是乖乖被贺怜玉伺候着穿好衣服。
“行军艰苦,侯爷这点苦都吃不了,往后如何成事?”
贺怜玉嘴上一边说着,双手帮萧万平打理发髻。
“呦呵!”
萧万平转过头,盯着贺怜玉。
“臭丫头,敢教训起本侯了?”
贺怜玉眨着大眼,嗤嗤笑道:“好了,快来吃吧。”
萧万平任她拉着手臂,就是不动。
“你知道的,本侯想吃点别的。”
说着,萧万平双眼盯着贺怜玉的肩膀看。
不,肩膀往下一点。
见状,贺怜玉脸一红,下意识用双手捂住。
“侯爷,这...这里可是连张床都没有。”
声如蝇蚊,几不可闻。
“哈哈哈!”
萧万平朗声一笑:“要床作甚,有桌椅足矣!”
贺怜玉将头死死垂下,埋得极低。
酝酿到极点,这时,帐外不合时宜传来一声禀报。
“启禀侯爷,那人醒了。”
鬼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