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白宗主想去要回那地盘,当作山门,却不好意思开口?”
“正是。我白某一生光明磊落,绝不做下不义之举,就算南迁百里,也定然不会向碧波宫讨回地盘。”
“宗主,可那处地,终究是兄弟们的血汗筑成的,咱们南迁百里,时间一久,那可就真成了碧波宫的了。”
“那又何妨?”白潇脸色一沉:“即使是宗正业派人骚扰,那也是我白某察人不明,理应担责。”
“那块地,就送给碧波宫吧,当成赔礼了。”
说罢,他亲手搅动着壶里温热的酒,再次替萧万平斟了一杯。
萧万平的思绪,却不在此。
他一心想揭开那碧波宫宫主的身份。
随后突然问了一句:“碧波宫在何处?”
“就在白云宗往北不到十里处。”
萧万平默默记下。
闲谈几句后,他终于说出另一目的。
“白宗主,当真要南迁?”
“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有,当然有,就看白宗主愿不愿意了?”
这句话,让白潇的目光,在萧万平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旋即,他低下头,笑着道:“愿听侯爷高见!”
萧万平不再藏话,径直道:“白宗主既然曾支援过北境军士,说明心系家国,何不带着帮众,投北而去?”
“投北?”
白潇轻拂袖袍,回了一句。
“若是白某孤身一人,也可。但白云宗帮众,不是被战火波及,家破人亡,便是无家可归的良民。”
“他们加入白云宗,求的,无非一时庇护,白某着实不忍心让他们陷于战火之中。”
萧万平仰天一笑。
“谁说到了北地,就一定要投军了?”
白潇狐疑:“侯爷这话何意?”
“在下奉旨前往燕云就藩,虽然癔症在身,但不瞒白宗主,我并不甘心当个逍遥一生的侯爷。”
刚要倒酒的手,白潇霎时停下。
他沉默片刻,眼睛死死盯着萧万平。
足足十息,他方才笑着道:“看来侯爷志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