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冬梅也猜出了有人帮我们，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冬梅爸妈虽然现在没事了，但他们一个在江西，一个在河南，都还没有恢复工作，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我们上大学的事，也不可能和上面的人联系。

爸，咱们家有什么亲戚吗？」周秉义道。

「咱们家没什么亲戚了，就算山东老家有亲戚，也帮不上你们啊。」周志刚道。

「那就不知道是谁帮忙了。」周秉义道。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也许以后就知道了。」周志刚道。

「他爸，晚上怎么住啊？」李素华问道。

「晚上，我和秉义他们去光子片那边住，那边你不是已经烧上火了。」周志刚直接道。他已经盘算过了。

「要不让秉义和冬梅住这边，咱们去那边住。」李素华道。光字片那边条件太差，上厕所还冻屁股，她怕郝冬梅不习惯。

「妈，我想和你们住在一起，晚上好说说话。」周秉义笑道。

「这样吧，秉义，你和冬梅去光子片住，我和你妈也去那边住。秉昆，郑娟，还有孩子们在这边住。等周蓉他们回来，也住这边。」周志刚拍板道。

….

周秉义和郝冬梅点头应下。

「不知道蓉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李素华问道。

「我打电话问过郭诚了，他说已经买到票了，但火车站人很多，怕挤不上火车。」周秉昆道。他有周志刚徒弟郭诚的电话，也联系过。

郭诚已经从山城调去贵州了。他和周蓉住的比较近，他们商量着一起回家。《人世间》中，郭诚老家是河北的。电视剧中，他老家是吉春附近四平的。

「贵州回来没有直达的火车，要转好几次车，他们回来可不容易啊。」周志刚皱眉道。

「蓉儿要是能推荐上大学就好了。」李素华道。

「应该也有希望，冯化成不是也没事了，今年都允许出来了，也许要不了多久，蓉儿就能上大学。」周志刚笑道。

「最好在吉春上大学。」李素华道。

...

第二天上午。

周志刚他们骑着自行车又到了俄式洋房这边。

「秉昆，你知道曲秀珍是谁吗？」周志刚问道。他今天早上听邻

居说了不少曲秀珍的事，知道曲秀珍带着光子片的人，解决了不少实际问题。

「知道，她是马守常的老婆。」周秉昆随口道。

「马守常？省里那位？」周秉义问道。

「对，就是他。」周秉昆道。

「那我怎么听说曲秀珍被免职了？」周志刚奇怪道。

「没错，确实被免职了。她之前是制糖厂的厂长。她是个有魄力的干部，敢用有问题人员的家属亲戚，所以...」周秉昆大概说了几句。

「这样啊，她被免职了，还在光子片干了不少事，她真是个好干部啊。」周志刚佩服道。

「光子片是该好好管管了，那边我不常回去，晚上都怕掉坑里。」李素华皱眉道。

闲聊几句。

「今天是照相馆年前最后一天营业，咱们去拍照片吧。」周秉昆招呼大家去拍照片。临近过年，他不怎么上班了。

「现在就去拍照片啊？不等蓉儿他们了？」李素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