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女人向昏暗如山洞穴般的牢房内望去。
两人一间,她是第二个进入这间牢房的人。
迈着胆怯的步伐走进。随着身后大门落锁,她感到悬着一路的心终于死了。
也不知道接下的两年半,她要怎么保证安全的同时,相对舒服地度过。
幸好,两人一间的牢房,床不是上下铺。
女人把装满洗漱用具的脸盆推到床下。
她无所事事地坐在硬邦邦的板床上,好奇地看着躺在对面床位上,用一本摊开的日文原版小说,《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盖脸睡觉的室友。
刚才她和狱警开门关门,她又走进来放东西。
这么大的声音,她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在监狱还能睡得这么沉,想必本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想到这,女人防备地蜷起双腿向墙壁后退几下,眼神顺着对方修长白皙的颈部一路向脚尖看去。
盯着她裸露在外,自然交叠的双脚,女人惊奇地睁大眼,怀疑对方同样来自亚洲。
不会是同胞吧!
在异国他乡的监狱里面遇上的室友是同胞!
她感觉自己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难以压制的激动在她瘦小的身体里像疯了似的乱窜。
待她回神,已经光着双脚走到了对方的床前。
书本拿开,望着毫无边界感的新人,她冷冷地说:“你一声不响地站在我床前,想做什么?”
扑面而来的敌意让她全身一僵。
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欠身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来自哪里?”
一眼看出女人的本意,她不咸不淡地说:“荷兰。”
荷兰……那不是欧洲吗?
“可是,你的长相?”明明就是亚洲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