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故意放赵丰出奇雁山,叫他把爷爷赵大庆带回来。”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的山,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比如强迫他抛尸,成为犯罪的一份子?”
“放他一个人我肯定不会放心,所以联系早先被我安置在调料厂的负责人马铭。有他看着他做事,我安心不少。”
“赵丰找到赵大庆之后有没有按照你的规矩回到奇雁山?”
张锦华点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杀害他们?”
“那你就要问那个老头子了。他孙子赵丰带他回来打工,吃喝不愁,偏偏他每日每夜的怂恿赵丰跟他回家。我也是没办法,赵丰那小子在擂台上的表现一直不错,他死了,损失最大的,是我。”
疑问解开,贺威转身离开观察室,把审讯的任务彻底交给陈泽洋和商思文处理。
他一路向办公室走,即将抵达三队时,对面的询问室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贺威快步上去,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隔着门,男人的怒吼声惊起。
一句接着一句脏话,听得贺威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砰地一下推开门,上一秒还鬼哭狼嚎的房间顷刻鸦雀无声。
早已被家属磨到焦头烂额的韩阳双眼放光,此时出现的贺威犹如降临人间救他远离苦难的神,连每一根发丝都熠熠生辉。
贺威一个眼神把韩阳拽出来,随即用大门隔绝这间吵得要死的房间。
“徐梅的爸妈怎么回事?不在医院照顾徐远宏,来这干什么?”
韩阳意外地睁大眼:“老大你认识他们呀?”
曾经她抄着扫帚满村子追着徐梅打的画面,贺威还历历在目。
“男的没见过,女的见过一次。”
提起房间里的夫妇俩,韩阳就脑壳疼。
“他们要见徐梅,但按程序现在根本不能探视。说不行他们不干,讲道理也不听。就赖着,说见不到人就不走了,还要在我们这吃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