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凉转头向楼下望去,从白计安出入小厨房的角度上,是看不到他和聂开宇在沙发前面拉拉扯扯,更别说壁咚的玻璃门。
聂开宇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嫌道:“你不会专门偷看了吧。”
他可从来不觉得白计安会做这种无聊事。
随即,他又歪头望向早已在沙发上等待就绪的贺威,直言:“你有这种癖好还差不多。”
“是我。”白计安主动承认,“不过要纠正一点,我没有偷看。是见你们迟迟没有上来,想去找你们的时候,在一楼半,也就是你们现在脚下的平台上,光明正大地看。”
这也算还了他不小心撞见他和贺威亲热的其中一次。
果然,只要聂开宇在就会让情况变得不对。
栗山凉半红着脸,一路小跑地赶到沙发上做好议事准备。
聂开宇望着他害羞的背影,举起手上的文件挡在白计安眼前,转头笑道:“太可爱了,不想给你看。”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白计安摇头叹道:“你别谈个恋爱,把脑子谈坏了。”
聂开宇不以为意,笑道:“不过,我怎么样?”
“不错,死皮赖脸,软硬兼施。正好是凉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终于全部落座,贺威盯着白计安电脑上的通缉令照片,陷入沉思。
为了让中川佑树永远无法返回日本,藤原智很可能会利用所有方法让他相信即便他落地中国办理退籍手续也能平安无事。
而后,只要在人入境时,再想办法不知不觉地走漏风声,让警方以杀人罪将中川佑树逮捕。
这样,他不但永远无法回到日本,一个背着杀人重罪的囚犯,即便真的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回到中川物产,董事会的股东们也绝对不会接受他。
甚至,在他成功脱身后,原本的中川物产早已改朝换代,一切都为时已晚。
“所以计安。”贺威抬头,“你刚刚要和我说的计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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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日本东京成田国际机场航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