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草动容,叶芜松了口气,这宫里,如今她能信任的人,只有月草了。
但随着时间过去,月草总是跟着她一块儿被磋磨,心中难免生了别的想法。
她要稳住月草。
“你实为主仆,但我早就把你当做了亲姐妹。入了这宫里,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说着话,叶芜抬手握住了月草粗糙的双手,小心抚摸了一把上面的老茧,顿时月草眼圈儿都红了。
“主子,奴婢何德何能.....”
她反手握住叶芜的手,只顾着感动,丝毫没有觉察到,叶芜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等安抚得差不多了,叶芜才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拢在袖子里狠狠的擦了擦。
不过是一个下人,如今还有利用价值,但她那干惯了粗活儿的手,如何能碰自己?没得让人恶心。
等虞凉月到场时,人已经来了不少人,见了她,齐刷刷地起来行礼问安,她笑着抬手,柔声开口,“免礼。”
身后跟着的秦璇玑看着这一幕,饶是不在意这些尊卑和规矩,但也被这样宏大的场面给刺激得心中满满的,瞧瞧,这可是他的母妃。
他穿了一身儿宝蓝色的袍子,迈着步伐跟在虞凉月身后,大家看过虞凉月后,更多的是把目光集中在这个传闻中的四皇子身上。
传言皇帝宠爱第四子,从小聪明伶俐,进上书房第一日,便被太傅夸赞,说是颇有大才。
这样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家里有子女的,眼神闪烁,日后这四皇子必成大器,有一个得宠的母妃,自个儿聪明又争气,即便是母家差了一些,但只要有潜力,何愁日后没有大臣站队他?
这样的想法,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里。
大皇子秦鸿业到得最早,坐在一边儿上享受着在场众人的恭维和羡慕的眼神,直到,容妃母子出场。
众人的视线一下被夺去了不说,就连之前恭维的人,都一窝蜂地走到了那边儿,企图跟容妃母子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