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先帝的贵人,柳氏,便是死于这种刑法。她出手对付先帝爷宠爱的凝才人,在凝才人食物里下了毒,导致凝才人的容貌全毁,脸上皮肉溃烂。”芽儿搓了搓手臂。
只觉得主子描述得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一般实在可怕。
贤妃看了芽儿一眼,继续说道:“先帝爷给她关进一间极其狭小的屋子内,屋子也地方也偏僻,寻常人是不会去到那儿的,屋内黑暗,不给她蜡烛,每日就关在里边儿,无论是入恭还是睡觉吃饭,都在里边儿,每日只有一个送饭的人,但谁都不允许跟她说话。”
她发出几声轻笑,“很快,那柳贵人,就发疯了。她甚至觉得,屋内有人,在跟她说话。”
芽儿缩了缩头,“主子,你快别说了,这故事也太瘆人了。”
“你这便怕了?这宫中的刑法无数种,有些看似不受皮肉之苦的,反而越是残忍无比。摧毁你的心智,让你从内到外,都彻底被击溃。”
贤妃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看着幽静的外头,静静地出神,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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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了,如何惩罚了吗。”许太后喝着参茶,面色红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戴整齐,哪里有一丝病态。
“皇上说了,赐许庶人,幽死。”
许太后手中的动作一顿,冷笑一声儿,“他倒是狠心。琨瑶那孩子才多大,赐幽死,简直不亚于活埋。”
“那主子你是要,跟皇上求情?”
“不。”许太后摇了摇头,“皇上跟哀家已经有了芥蒂,这些感情啊,是用一次少一次,琨瑶这孩子废了,废了不中用了,便只能换人来,本宫已经想好了,让我最小弟弟家的闺女进宫,那孩子是个有趣的,想必能比琨瑶中用不少。”
嬷嬷迟疑了一下,“娘娘是指,那个人?”
“嗯。”许太后勾了勾嘴角,“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她,才能帮助我许家往上走一走,也不至于那么不济事了。”
“可是她养在乡野间,从未被好好教养,更不懂哪些规矩,哪里能进宫,承担起这一份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