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也不是一点儿不生气的,在容昭仪这事儿之前,皇上到底念着养育之恩,对她多有敬意。
太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旋即笑道:“那一位倒是老实,这都坐上太后的位置了,依然闭门吃斋念佛,也不知道当真是心狠还是什么,居然也不见见自己的亲生子。”
“她哪敢呢,当年娘娘你警告她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看一次。”嬷嬷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的笑意,“那时候皇上年幼,应当是记不得这些事儿的,加之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到底也是怨恨,自个儿的亲娘这些年,对自己不管不顾。”
两人闲话家常般地道出这背后的大事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一人影闪过。
翠竹快步回到了云若殿内,“扑通”一声儿跪在了虞凉月跟前,“主子,奴婢今日今日莽撞,本想去替主子你寻回那一日掉落的簪子,没曾想,居然听到些消息。”
虞凉月舒服地趴在贵妃榻上,花莲的手轻柔地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按摩,让她舒服的直哼哼。
“什么事儿。”她缓缓睁开眼睛,眼波流转,声音慵懒,尾音绵长,带了些媚气。
翠竹哪里看过这些,当即红了脸,缓了缓才把刚才听到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哦?”虞凉月撑着洁白的下巴,脸上带了几分戏谑,“许太后是个心狠的,靠着这些把持了皇上这么些年,让皇上对她当做亲生母亲看待,跟生母生疏至此。”
她说完扫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翠竹,“行了,起来吧。下回注意点儿,别把自己小命儿给搭上了,不值当。”
翠竹有些感动,她不过是一介奴婢罢了,这条消息有多重要,她不傻,自然是知道的。
许太后针对主子,有了这一消息,足够做许多了。
但主子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危。
这一认知,让她觉得,若是为主子死,那也是值得了。
虞凉月哪里知道翠竹心中所想,她只是觉得习惯这些人伺候了,无论是翠竹还是花莲,都是忠心不二的,有这些衷心的人在身边儿,她才能安心。
青柳看了两人,默默垂眸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