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轻轻点头,“没错,陈氏不可能去到河西,她把令牌给了别人,有人想要陷害阮家。”
“说不定是布了个大局,想要利用河西的粮仓来把阮家拉下水,结果陈氏死了,所以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沈岁安面无表情:“是恒王。”
梁氏道,“没错,这件事你大舅父早就告诉王爷,但王爷也没有任何吩咐要对恒王做什么。”
“今日突然传出王爷生病的消息,你大舅父觉得是王爷要对付恒王了。”
“所以啊,你别太担心了,王爷不会有事的。”
沈岁安听到这话,心里的大石头好像减轻了一些,“自从陈氏死后,恒王就整天躲在王府里,什么都没做,连早朝都很少去了。”
完完全全一个什么事都不管的闲职王爷。
若不是当初他那么急迫要将阮家和符今渊定罪,他们还真是被他骗过去了。
“大舅母,粮仓那腰牌的事,还有谁知道?”沈岁安低声问。
“就你大舅父,我也是前两日才知晓的,宫里都还没说,你大舅父说要查清楚再回禀。”梁氏道。
“河西肯定有恒王的奸细,他应该知道腰牌已经不在粮仓里了。”沈岁安说。
沈岁安眼珠子一动,“大舅母,我得进宫一趟。”
“你这时候进宫?”梁氏愣住。
“外面都把王爷传成这样了,我难道还能无动于衷,当然要心碎悲痛进宫求太后娘娘和皇上做主。”沈岁安低声说。
梁氏仔细一想,“对啊,要是你什么都不做,故意传出这话的人,不就达不到目的了吗?”
沈岁安:“恒王那边还是要盯着。”
他总觉得这个恒王不声不响,看着就跟毒蛇一样。
“先把参汤喝了。”梁氏说。
沈岁安笑了笑,把心头的担忧压了下来,她还是相信,符今渊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答应过她的。
待姜氏把参汤拿进来,看到女儿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苍白,她隐晦地和梁氏对视一眼。
稍稍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