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结婚好几年,回家住在一间屋子里,不会有闲话。
傅城的房间很干净,宽敞明亮,玻璃窗正对着外面的院子。
卧室里还有一面书架,只是上面的书已经被清空了。
留学时期的书,都被处理掉了。
宋声声听见关门声,莫名紧张。
她今早到了首都,先是被警务员给唬住,而后进了这个气派的大院,
更加对和傅城的阶级差距,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何止是天堑鸿沟,根本就无法跨越。
难怪她也就只能是个被炮灰的恶毒女配了。
“怎、怎么把门关上了?”宋声声有点结巴地问。
傅城头都没回,背对着她,顺手打开了衣柜:“没关。”
紧接着,吐了几个字:“锁上了。”
宋声声:“……”
她心里打鼓似的发慌,怕傅城和她清算刚才她给他穿小鞋的账。
她这会儿憋不出话来,又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时刻。
半晌过后,她看了眼他的床,胡言乱语:“你的床好大啊。”
刚收拾好两人行李的傅城抬眸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嗯,所以有你受的。”
做了亏心事的宋声声在他面前显然没那么多的底气,她假装没听懂,望天装傻:“我怕弄坏了你的房间,我想去客房睡。”
傅城直接告诉她:“没有多余的房间。”
宋声声感觉傅城在把她当成傻子来耍,三层楼的家属房,怎么会没有客房?
傅城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话,他说:“我们干部家属当然要配合政策,不得铺张浪费,家里只有五间房。多出来的一间保姆阿姨的卧室。”
“我父亲在调查期间受了不少罪,保姆阿姨是经过组织同意,才请过来的。”
“你不想和我睡,要么和我哥睡一起,要么和保姆睡一起。”
宋声声小声的、不服气的嘀嘀咕咕:“那我就和哥哥一起睡。”
她也不敢大声嚷嚷,毕竟不光彩。
傅城抬了下眉骨:“你说什么?”
宋声声闷闷摇头:“我没说话。”
她在心里又给傅城记了一笔,记仇的小笨笨上都快要填满了。
傅城竟然要赶她和他哥或者保姆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