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保险，但如果李乘一的实验成功的话……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我要杀你是我的道，你不想被杀是你的道，你我都没错。”

陈默露出一抹微笑，“那家伙，是这么说的吧？”

这边，陈默说着，就见之前的小村子已经是一片死寂。

建筑残破不堪，地面上还有元婴强者战斗留下的痕迹。

出乎意料的是，变成尸王的沈修涯竟然在挖坑。

他挖了一个巨大的坑，把之前被他杀死的那些村民都埋了进去，还不忘立个墓碑。

沈修涯对着那个墓碑自言自语，陈默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么喜欢当好人？”

沈修涯闻言转过头来看向相柳背上的陈默。

相柳，屠杨城，毁地基，杀人无数。

沈修涯来到相柳的面前，然后缓缓跪了下来，当然，他跪的并不是相柳。

“请您，借我更强的力量。”

陈默看着下面的沈修涯刚想咧嘴，却又收了回去。

咳。

陈默清了清嗓子，然后面色变得冰冷，“既然是借的，就要还，我现在给你的，你尚且无法还我，却还敢奢望更多。”

沈修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具身体确实很强大，然而它却是靠着生者的阳气与活人的鲜血来供养驱动的。

法不分正邪，但身为屠夫就避免不了杀生。

看着沉默不语的沈修涯，陈默摇了摇头，“这样吧，在我身边当一段时间打手，就算我给你力量的回报了。”

“事后，我助你化神。”

“如果那个时候，你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的话。”

沈修涯抬起头来，他的手中捏着一个玉牌，这是他师父红云真人遁走后留下的。

里面有一段留音。

“好徒儿，既然你都知道了，为师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不是孤儿，你父母是我杀的。”

“你还有一个妹妹，也是我杀的，你们一家人都是我杀的。”

“谁让你是先天道体呢，恨我吗，要是有胆子，你就回宗门来杀我，哈哈哈哈！”

“我在宗门等你，我的好徒弟。”

咔嚓！

沈修涯一把碾碎了那玉牌。

“我不喜杀人，但他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