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用力踹开门,里面的灯在瞬间依次亮起来。窗户上投出两个剪影,一个神情平静,另一个怒目圆睁,张牙舞爪。
“昭儿,夜深了,你来干什么?”,杨国舅声音冰冷,似乎不满意儿子杨昭的兴师问罪的态度。
杨昭气得胸口一鼓一伏的,“爹,那个死丫头凭什么看不上我?南雍侯算什么?他的斩将之功已经没落,不受陛下待见,不然他能提着老脸来?”
国舅府蒸蒸日上,南雍侯府江河日下。南雍侯不受陛下器重,朝野皆知。曾几何时,陛下对南雍侯简直亲如兄弟,冷言冷语也不过在一息之间。
“南雍侯再落寞,也是皇室宗室,轮到你大放厥词?山河郡主看不上你……”,杨国舅对自己的儿子发出了讽刺,“你几条腿走路?”
杨昭自尊心受阻,越发愤怒。今夜被山河拒婚讽刺,他日京都贵圈里立刻传出他不举的消息。
“爹,你少看不起我了。姑母在后宫势头如日冲天,老子迟早灭了南雍侯府”
杨昭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杨国舅竟然没有阻拦。唐云意带着一肚子疑惑回到了大理寺。
“少卿,你回来了?”
所有人都没有谁,各人各态,无疑都带着同一种表情:担忧。
唐云意刚进入大厅,他们立刻围上来。他喜滋滋的从背后掏出几个油纸包,放在桌上。
“都没睡,那就好。烧鹅,卤猪蹄,想吃什么,自己动手……”
准备离开杨国舅府时,他觉得自己干了一晚上的苦活,空手回去,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偷偷去了厨房,把能打包的东西全部打包了。也不知明早又是谁挨处罚了。
柳在溪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欢乐跑去拿碗筷。须臾,一桌子菜被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