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热着,今天就冷了”
苏辰安放下笔,盯着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火苗,突然冷得激灵,双手揉搓起了一片胳膊的手臂。
“我得回去加件衣服,太冷了”
苏辰安放下笔,记录一半的血丹案被搁下,等他回来,卷宗上的墨水还有笔已已经干了。他无奈了摇头,换了另一只笔,左手帮按纸张,郑重的写下彼岸花的作用。
唐云意夜宿宿直间,半开双户,对着灯擦拭自己的佩剑。这把金灵卫的佩剑无论怎么擦拭,远远不如九门楼的黑白双剑。两把剑就像埋藏在灰屑里的珍珠,一旦被挖出来,闪发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越到后头,唐云意越不着急了。裴思玄在他的身边,他们必定还会找上门。他从未如此的平静过,守株待兔。
裴思玄铺好床,坐在床头,目光在屋内逡巡了一圈,然后落在了唐云意身上。
唐云意一边看唐云倾的来信,一边余光盯梢,将裴思玄的不安尽收眼底。
“裴思玄,我记得你提过帝王谷,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看完信之后,唐云意的嘴角一直保持往上勾。唐云倾主动向他述说路上所见所闻,可见兄弟俩的感情一直在改变。
“埋葬历代部落君主的地方”
“闹鬼?”,唐云倾在心里表达了帝王谷的怪异。
“鬼?兴许吧”,裴思玄露出一种让唐云意无法解读的表情,“很久很久以前,鲜血曾把帝王谷给淹没了。后来……里面时常闹鬼”
“你去过?”,看来云倾已经走到了很北边的地方。一路风餐露宿,不知何时回来。
“没有,大屠戮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过了”
“什么大屠戮?”
裴思玄摇头,“我不知道,历史已经被湮灭,详知那段历史的老人们都过世了”
唐云意没有继续追究。云倾已经平安无事离开那个闹鬼的“帝王谷”。
唐云倾的信有两页,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唐云意看到最后一行,眼神敏锐的捕捉到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