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裴没感应错,那位大帝确实在看着他们,还无比心虚。
感觉沐小裴看向他,他转头就想跑。
还没来得及施法呢,就收到了沐小裴的传音:“老头,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你们这么算计我,想好后果了吧?哼!”
东山刚迈开的腿,默默放了下去,他就知道,根本瞒不住的。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帝讪讪笑着给沐小裴回话:“这个......丫头,追根究底,这里面也有你的责任的,这算不算咱们共同努力解决问题?算的吧!一定算。”
沐小裴惊了,呆了十几秒,才缓缓回了句:“不要脸啊!你们这么大年纪,脸都不要了!”
东山不敢反驳,一句也不敢,他怕沐小裴直接撂挑子。
沐小裴是真的震惊啊。这里跟她有关系?他怎么敢开这么口的?非得扯上关系,就是东山和阎罗老儿偷了她的酒,喝醉了,乱打赌,然后输了所以才带来了一系列后果。
她是受害者才对?俩不要脸的老小子,不对,老小偷,因为喝了从她这偷的酒闯了祸,就强行跟她扯上了因果关系?太扯了吧。
见沐小裴面色变了,东山大帝慌了,赶紧哄:“丫头,我真的错了,这样,你帮老头解决了这个麻烦,以后我山里的那些石头,你随便搬,愿意搬哪一块就搬哪一块,我的伴生石都允许你挖一块,行不行?”
“真的?”沐小裴怀疑地问,这抠门儿大帝居然舍得?
东山赶紧应下:“真的,真的,我发誓都成。”
沐小裴赶紧制止:“行了,我信了,你可别发誓,引来天雷得把这里劈塌了,行了,我应下了。就这么点儿破事,您都能离府这么久躲出去,至于嘛。”
东山心里叹气,至于啊,怎么不至于,沐小裴根本不知道,他其实已经跟阎罗用了好多方法来弥补,结果做越多,错越多,要不是能够隐去他们不断将时间拨回的痕迹,估计沐小裴得笑死他们。
算了算,他和阎罗至少回到过去六次了,结果每次都造成新的麻烦。
阎罗那小子也是,本来这些事情找个下属就能解决,他非得自己动手,每次出错都说什么离开基层太久了,业务不熟了。既然不熟,干嘛要上手啊!就很气!
这次要不是撞上偷偷来看自家傻儿子的安家老子,估计还没法把沐小裴引入局。
太难了,东山想想为了这件事情折腾得自己都瘦了,就心塞。就一时嘴馋而已,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么大乱子。也不知道那丫头存的到底是什么酒,那么大后劲!
什么酒?要是沐小裴听到他心里的想法,肯定想要破口大骂,他居然还敢问什么酒!
那可是沐小裴想方设法用尽计谋,卖了贝一凡才得来的六千年蟠桃加上从臭狐狸藏宝阁里偷出来的忘忧花酿的酒,足足埋了三百年,刚出味儿就被偷了。
某年某月地某一天。阎罗殿。
阎罗王半躺在他那大的夸张的太师椅上唉声叹气。
刚给崔府君送完档案的见习判官吕游甲听到后好奇地问他:“大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阎罗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烦心事儿大了,你能帮上啥忙?”
吕游甲笑:“不妨让小的听听,说不定能拿个主意。”
阎罗王也没指望这种小兵能有什么大用,叹口气,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这见习阎罗就差一桩功绩就能转正了,偏偏是最难办成的,能不叹气嘛?”
吕游甲垂下眼眸,问道:“小的妄自猜测一番,大人烦忧的可是完成那桩劝一名尊神下凡历劫的任务?”
阎罗王一听,更烦了:“可不是么,这破规定,万年未变,上面那些大神们,该历的劫早历完了,位阶低一些的又不算在这任务内。早知道这么麻烦,我是真的不想升这个职。”
吕游甲假装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大人,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需要一点点劝的技巧罢了。”
阎罗王一听,立刻支起了身子:“这话怎么说?”
吕游甲也没卖关子,凑到阎罗王跟前儿小声说道:“小的觉得,大人可以从东山大帝身上入手。”
阎罗王并没明白吕游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