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错了。

换做其他人，就算能够将虚空族杀死，那多半也是直接将对方神体彻底湮灭，而他，纯粹是因为心道一脉的关系，才有机会让虚空族的尸体短暂保存下来。

“嗯？”

苏信忽然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他早就发现远处，那白发老者的存在了。

“那人……他刚刚看到了我与这两名虚空族交战的过程，包括我施展的一些手段，他应当都看到了。”苏信目光缓缓眯起，但并未在意。

有源衣战甲的伪装，就算是主宰，都很难看穿他的虚实，何况只是一位第一步的源境存在了。

至于他施展的一些手段……

他的苍茫剑术，最重要的苍茫意境，但从外界看，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只有亲自去感受，才能够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意境存在。

像当初在星院，他跟那位星院弟子铜五王交手时，当众施展苍茫意境，可除了铜五王自己外，别人都没法看出他剑术中的虚实来。

就算是铜五王，也只能感受到他剑术中蕴含的剑意无比强烈，他无法抵挡，但也无法具体判断出这股剑意到底是什么。

只有曾经与荒主真正交过手，对苍茫剑意无比了解的强者，在与苏信交手的那一刻，方才可以从他剑术中感受到一些熟悉，或许才有可能辨别出他的身份来。

至于别的……

像心灵攻击手段，算不得什么，哪怕是‘毁灭之眸’这一招，修炼者当中能够认出来的都不多，何况就算认出来了，知晓这是那位红尘仙的手段。

可在星院，接受过红尘仙传承的源境，也并不止苏信这一位。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因此暴露。

而那白发老者，却早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震撼当中。

“那等程度的攻击，感觉都足以媲美第二步强者的手段了，这位镇守者，竟然没死？”

“不仅没死，甚至感觉，都没怎么受伤，完好无损？”

这白发老者是真的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