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樵见宋应星面容有些舒展,于是从地上拎起了两坛酒,分别递到宋应星和尚炯手里,说道:“拿坛子喝!”
说完,张老樵又从地上给自己拿起了一坛丹丘生,打开喝了一大口。
宋应星和尚炯见状,也学着张老樵的样子,拿着酒坛喝了起来。
张老樵一抹嘴,吟咏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吟罢,张老樵用手一指尚炯。
尚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张宛儿接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腐儒!”张老樵叫道。
宋应星会意:“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尚炯:“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张老樵吟咏完最后一句,说道:“腐儒,不就是榜上无名么?登科算个屁!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早就明白了什么叫过眼云烟。今日咱们喝着丹丘生,吟咏着李太白的《将进酒》,难道还不痛快么?腐儒,老头子我是元丹丘,数来宝的是岑勋,你呢,就是那个怀才的李太白。咱们就当此时此地是那嵩山之巅,喝个痛快!”
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也知道怎么劝男人。多大点事啊?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如果一顿酒解决不了,那么就再喝一顿。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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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老,您是元丹丘,尚神医是岑勋,宋先生是李太白,那我是谁啊?”宛儿撅起嘴,有些不高兴。
“你是,你是,你就是那个资助李太白的玉真公主吧!”张老樵哈哈一笑,“你这个大财主,肯定要做帮助李太白施展抱负的那个人啦!”
“腐儒,腐儒,你觉得怎么样?”张老樵推了推宋应星,“这读书人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可以,可以。”宋应星眼神迷离地答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张老樵顺势说道,“腐儒的抱负呢,是想成立一家研究院,只不过想走登科这条路,来说动皇上,目前看来,指定是没戏了。丫头呢,大财主,有钱没地方花,也想成立一家研究院,而且对腐儒又求贤若渴。不如这样,今日趁着这酒,咱们约定,让丫头出银子,腐儒出脑子,联合成立一家研究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