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道士邋里邋遢,一看就是个酒鬼。
他身旁的那个小道士,却窈窕美貌。
这个小道士一出场,那四个美艳的比丘尼,立刻变得黯然无色。
老道士是张老樵,小道士是张宛儿。
大雄宝殿内,除了人间佛,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但是,他身旁的张宛儿,石谦和胖头孙却认得。
“宛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石谦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何时学会了一身功夫?”
胖头孙看到女道士居然是张宛儿,也是一愣,然后说道:“莫不是漓江上的小道姑?许久未见,又水灵了不少啊!”
张宛儿一听胖头孙夸她水灵,脸一红,连忙冲着石谦和胖头孙施礼,说道:“石先生,孙先生。”
“要叙旧,你们一会儿再聊,先让我老头子把正事儿给办了。”张老樵冲着人间佛一拱手,“老和尚,别来无恙啊!”
“牛鼻子,六十年未见,还是这么红光满面,我还以为你早就在终南山吾老洞饿死了呢!”人间佛一看是张老樵,讽刺道,“如今看来,硬朗得很!”
“你都活得好好的,我老头子怎么舍得去死?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打吧。”
张老樵在殿顶,本不想下来,但是想想,如果此时不露面,人间佛一走,就得去敦煌莫高窟了。
张老樵实在是不想再走了。这无相寺不像城外,有那么多的围观群众,再拳脚无眼,伤了碰了。
此地,正合适。
最重要的是,张宛儿让他明白了,他和人间佛根本不是比武,也不是普通打架,而是搏命。
既然是搏命,那还客气个鸟?还挑什么地方?早解决早完事。
于是,张老樵改主意了,决定就在这无相寺的大雄宝殿上,跟人间佛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张老樵在殿顶时没偷袭人间佛,也算是当面锣对面鼓了。
“喂,老头,这人间佛可不简单,你可得小心点!”李过在一旁喊道,“你要需要帮手吱声!”
张老樵看向李过,喊道:“愣头青,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这老头,狗咬吕洞宾……”
李过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李自成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补之,你看就完了,没听他们说,六十年未见了么?”
“六十年?那这俩人得多大岁数?”李过凝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