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
“我现在肯定耳朵早就聋了!”
“有这么厉害?”
“可不是嘛!你们是没去现场。那声音,啧啧,振聋发聩!”
小酒馆的另一桌,有几个人正在快意地喝酒聊天,谈论的正是花魁大会上,田掌柜的狮吼功。
这群人唾沫横飞,到最后把田掌柜吹嘘得神乎其神。
窗边,头戴斗笠、身穿布衣的男子,听到了另一桌人的高谈阔论后,不禁嘴角蠕动,喃喃自语道:“吹得可真够邪乎的。”
到了掌灯时分,这下了一天的春雨,才算是停了。此刻的田掌柜,正在灯下看书,他见火光有些暗了,取下灯罩,拿起挑针,拨了拨灯芯。
火光晃了晃,又明亮了许多。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一名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田掌柜的别来无恙,好生努力啊!”
一听是熟悉的男子声音,田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打开房门,把门外的男子让了进来。
门外的男子,头戴斗笠,身穿布衣,也不说句谢谢,径直就进了房间,坐在了刚才田掌柜起身的椅子上。
只见田掌柜站在一旁,双手垂下,小心地侍立着。
“最近生意如何?”头戴斗笠、身穿布衣的男子问道。
“托端木公的福,最近生意有增无减。”田掌柜向天拱手,局促地答道。
头戴斗笠、身穿布衣的男子,并未接话,而是拿起了田掌柜放下的书,看了看,说道:“在看《史记·货殖列传》?”
“是。”田掌柜答道。
“那我考考你,什么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此话出自于《管子·牧民》,‘凡有地牧民者,务在四时,守在仓廪。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好了!”头戴斗笠、身穿布衣的男子听了田掌柜的话后,用手敲了敲桌子,怒斥道:“我看你就是太不知荣辱了!”
“田掌柜,端木公让你在岳州城隐藏身份十多年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