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您、敬您、听您,不都是应该的。”
抬手握拳改为轻轻敲打黄品的肩膀,王元眼中的目光陡然一亮,继续道:“其实有些话我不该说。
可总憋着或是与您总隔着一层,心里总是不舒坦。
加之与您接触以来,您那份照拂之情可是装不出来的。
单从这个,您就不可能拿我跟威儿去要挟阿翁。
更何况真与阿翁撕破脸,以您的权谋也根本用不上这样的手段。
多使几次算计相府那帮家伙的手段,阿翁就绝对受不住。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愚人才做的事。
我可不想当那个愚人。
而且我不但不想愚人,还想做个跟您一样的君子。”
“哎,哎,说这话你不觉牙酸吗?”
撇着大嘴揶揄一句王元,李超不屑的轻哼一声继续道:“他那心思与常人不一样,你学不来他的那种算计。
你该做的是多看多琢磨,他与你阿翁的事你少掺和。”
王元不服气道:“我没掺和啊,我是先生的弟子,听先生的也没错啊。
更何况王家与先生本就没仇没怨,甚至是先生一直在给王家当助力。
就连当初先生在九原的时候,换了谁谁也不能抹了功勋。
阿翁只是人在北境,有些事情他,他,”
“明白你什么意思,说不了就别再往下说。”
李超打断想要支支吾吾的王元,对黄品贱兮兮道:“人家孩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看你怎么接。”
黄品又一次拍了拍名册,嘴角勾了勾道:“说到什么份上?
不管是大侄子也好,弟子也罢,听我的有什么错吗?”
把目光挪到王元的身上,黄品挥了挥手,道:“臭蒿这玩意儿咱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
方才庞安所讲,你也听得真切,现在去带着他采摘臭蒿。”
李超目送着蹦蹦哒哒的王元离开,眉头轻蹙的捏着肥厚的下巴对黄品道:“你这就应下了?
这小子也是个聪慧过人的,而且心性还没彻底定下来。
别到时候被人家父子给联手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