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象郡经营起来,只会抵抗的愈加激烈。”
嬴政眉头一挑,起身走到舆图前,沉吟了一下道:“你打算改为安抚?”
黄品点点头,“先前屠睢将军将西瓯与骆越两部将的太狠。
让这两部的越人看不到从大秦这里获得生的希望。
左右都是死,定然会与屯军不死不休。”
嬴政看了看黄品,轻声道:“有把握?”
黄品摇摇头,“没把握,两边杀得都太狠,解开这个仇恨并不容易。
不过总归要试一试。”
说到这,黄品看向嬴政,迟疑了一下道:“我或许会从桂林郡调些原有的越人过去,还有可能放些权柄给他们。”
嬴政想了想,用力挥了一下手道:“看来你是打算按河西的法子行事。
虽说有些风险,可既然安排你过去,那便都由着你来。
先前赐给你的那柄长剑,你带到岭南去。
只管放手去做就好。”
见嬴政不但没有否定,还鼎力支持,黄品先是心里长舒一口气,随后眼圈有些发红。
嬴政见状,故意撇撇嘴道:“知道朕信你,那就不要负了朕。”
“臣后日就准备启程。”
竭力忍着不舍与那股难以抑制的伤感将日子说出,黄品双腿一屈,给嬴政重重的叩首三下,“陛下一定保重,万万不要太过劳累。”
嬴政没想到黄品后日就要启程。
先是愣了愣,随后心中便是极为欣慰。
“走就走,弄这副样子做什么,看着就烦。
明日一应行文都会送到你府上,赶紧滚回去准备吧。”
“陛下,您是始皇帝,是华夏祖龙,更是是震慑余孽与宵小的巍峨高山。
臣恳请您务必劳逸结合,千万莫要……”
“该答应的已经答应,就连不该答应的也答应了些。
少贪得无厌,赶紧滚回府去。”
黄品虽然是真的想恳求政哥好好养些身子骨,没别的其他要求。
可看政哥这个架势,显然是再继续劝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黄品只能再次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首,有些控制不住的略微哽咽道:“臣,必为大秦肝脑涂地。
听出黄品语气的不对,嬴政先是愣了愣,随后转过去神色复杂道:“这是有目共睹之事,不必挂在嘴上。
不然朕也不会将岭南五十万大军如此放心的交给你。”
顿了顿,嬴政语气变得有些萧索道:“你小子觉得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仙人,又有没有人能够长生。”
抬起头看着嬴政的背影,黄品几次想张嘴说些什么,心里也有许多话想说。
可嗓子里就好似堵了一块石头,怎么也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等了十几息不见黄品应声,嬴政抬起手臂挥了挥,喟然长叹道:“记得你方才说得,回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