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鸦雀无声。
这明明本应该现场完成的仪式,他们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写好,并随身备着。
有些信封由于年头久远,已经变得褶皱。
有些信封上,则是还残存着斑驳血迹。
“列队!”
“出发!”
没有所谓的战前动员,也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
放下遗书,走人。
若有机会回来,便收起遗书,等待下一次。
这...
就是第四监牢,狱卒们的日常。
樊星带队,一位位狱卒们跟在身后,走出第四监牢。
“典狱长!”
“池秋那边...”
身后,负责池秋进度那位狱卒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看向樊星,开口问道。
樊星脚步略微停顿,但却没有回头。
“战期...”
“犯第四监牢者。”
“按监牢律...”
“杀!”
他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说完,他再次向前,走上一辆车,关闭车门,带领着身后的车队,扬长而去,只剩下阵阵尘烟在空气中弥漫。
……
“正神墓?”
“呵呵。”
博物馆。
老人闻言挑了挑眉,随后失笑着重新靠在椅子上。
“嗯。”
“按十二楼律,我们也要前往支援。”
“咱们派...”
身后,那名穿着工装服的青年严肃开口。
老人有些疑惑,扭过头看向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十二楼律?十二楼去了么?”
青年摇头。
“十二楼自己都没去,我们操心什么。”
“入职考核,才是重中之重!”
老人语重心长道。
阳光下,那张面孔依旧柔和,慈祥!
但所说之话,却让他宛若置身冰原。
“但我们博物馆的立馆之训就是掌神明之器,守山河太平...”
“况且...”
青年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老人脸上的笑容却缓缓敛去。
“邵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考古局自己惹的祸,让他们自己擦屁股!”
“况且,大势之下,第四监牢本就岌岌可危,考古局异军突起!”
“这种时候,他们惹出乱子,对我博物馆而言,本就是幸事。”
“当有一天,我们博物馆掌握了地底世界的绝对话语权,才能驾驭更多的器,去拯救更多的人!”
“这才是馆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