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她穿上，自己光个膀子拉着冯一珊走出巷子，一个杀人的表情的男人走在前面后面拉着一个低头抽泣、浑身伤痕的女人，不知道的见了，估计都得报警。

实在没地方去，冯一珊除了身上的两件衣服，啥也没带出来，没证件肯定住不了酒店，自己也一样，没办法，只能去自己店里了。

可连拦几辆出租车都没停，也是，谁看见这俩造型的敢拉啊，最后还是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司机让他俩上了车，冯一珊始终一句话都不说，王富贵只能搂着她，像安抚婴儿那样拍着她的肩膀，内心五味杂陈。

到了目的地，王富贵把冯一珊搀下车，结账然后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司机好像也看出点端倪，低声说了句：小伙子，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不过眼睛得亮点...

“嗯？”

王富贵没明白司机什么意思，但人家也没过多解释，一脚油门开走了。

啥意思啊？王富贵挠挠脑袋，但他没时间去想，赶忙打开店门，等人进去后，迅速又拉下卷帘门。

开了灯，王富贵的愤怒值直接拉满，刚才黑灯瞎火加上赶紧得去个安全的地方没来得及查看，只见冯一珊身上全是一道道的伤痕，胳膊、后背、大腿，像是鞭子抽的，亮粉色的吊带被揉搓的不成样子，那一侧断的明显就是被外力强行拉断。

“把头抬起来！”

王富贵的声音有些颤抖。

“呜呜...”

冯一珊依旧低头抽泣。

“快点！”

王富贵突然一声大喝，把冯一珊吓了一哆嗦，然后缓缓的把头抬了起来。

畜生！冯一珊左侧的脸已经肿了起来，都有些认不出本来面目，眼眶有淤青，鼻子和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迹，脸上混着血和泪水形成一道道沟壑，街边要饭的都没这“妆容”，谁能下这么重的手去打一个女人！

王富贵的牙几乎都咬碎了，眼睛都跟着充血，拳头握的嘎吱嘎吱直响，如果说张小乙那次是愤怒，那现在看到冯一珊这样王富贵就是把自己出卖给恶魔，就是永不超生、万劫不复也要杀尽所有。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