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远处的朔漠空冥,流已经看见了,但他已经把利害关系思考清楚了,不论对方此时此刻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与对面的人鱼进行这一场战斗,他们现在是站在同一立场的,横竖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必要相互猜忌,背地里放阴刀呢?
朔漠空冥如果不蠢,他就该知道试图陷害陶裟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毕竟他自己也没办法逃出去不是吗?人鱼可不一定会因为他的反叛而大发慈悲将他视作盟友,愚蠢也该有个限度。
旋即,流向后退了几步,他躲在了陶裟的身后,他需要陶裟为自己创造一个能够爬上楼梯的空隙,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与此同时流也看见了角落里的那具尸体。
是狐族的人?没记错的话,朔漠空冥的目的地似乎就是狐族?他也许会认识这个人,可惜...已经死掉了,胸口被洞穿了...好惨。
想到这里,流没由来的涌出一股反胃的感觉,虽然打打杀杀这样的词语和事件他听得并不算少,甚至可以说是很多的,但像这样真真切切的看见一个刚刚死去的人,这还是第一次,他还稍微的有什么一点不太习惯,心理上能够接受,这并不难,但生理上的反应却是有些难以克制。
流忍不住干呕了几下,他刚一抬眸。
一点寒光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他看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只能确定那是武器,但他能够确定的是,如果他还不躲开,这个看起来就很锋利的家伙一定会洞穿自己的头颅。
几乎就是在下一刻,流的身体就马上直立了起来,甚至还稍稍向后仰。
他看见一杆长枪从身侧划过,钉在了自己旁边的墙壁上。
看来是对面的人鱼注意到了流的动作,以一敌三他并不能占到很大的优势,于是乎他便趁着流心理不适的机会,想要将其斩杀于此。
“身为海洋的子民,却为了区区一个陆地人违抗你们的王。”人鱼冷冰冰的开口,视线一动不动的直视着陶裟,很显然这段话是说给他听的。
“罪不可赦!”
下一刻,人鱼的身形一闪,待所有人一晃神,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