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忘记拿了?我再想一遍!”
这次变的聪明了,德吉央宗在关上家门时久久没上锁。我们俩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没什么忘记的了,倒是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到她家里吃饭的时候了。
“走,走!走!我们还要有几百公里的路要赶,不能再胡来了!”
德吉央宗松开抓着我的手,让我把门锁上了。我们已经在家呆了三个小时了,是她自己穿个衣服都要半天,不愿意跟我离开我们那个温馨的房间的。
从木里到天峻的一百多公里的路上没有多少车了,那些煤矿拉煤的车都已经回家过年了。
我们赶到天骏时刚好是中午,很多外地人开的饭店也已经关上门了。我和德吉央宗在一家餐馆简单吃了一点饭,中间她还吐了一次。她说自己现在孕吐早了点,估计怀的是个男孩。
把车里的暖风我调高了一点,好让德吉央宗在后排舒服一点。沿着青海湖我一直往东,向西宁一直开。
我不再厌烦那些CD里的抒情西部的歌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青海的女婿,半个西部的儿子了。
我们的认识到恋爱到结婚时间仓促的吓人,她的家人我还认识不全。这次春节到济南,德吉央宗说这次可以全部介绍给我了。
我害怕记那些复杂到我失忆的四个字的名字,好在我可以记住他们的面孔,然后叫他们阿爸,二哥,大哥,三哥,这样就舒服一点。
果不其然,二哥的名字是江巴多德。他长得很彪悍,一看就是一个粗野的青藏高原上的汉子。
等我刚从车里出来,江巴多德就给我了一个结实的拥抱。这很意外,我也紧紧拥抱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