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顿了顿，微鼓着脸不是很情愿地又回去，把醉醺的他带上。

他是喝了许多酒，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狭长凌厉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迷雾。

白妤扶着他的手臂，好艰难才把他带回家，好在家里离得不远。

“我给爸爸倒水水。”

一回到家的白佑阳就开始忙活，又是给段屹川湿毛巾又是倒水给他喝的，好像还挺熟练。

段屹川太重了，白妤半路上扶不住，还是让他把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白佑阳推开他的房门，蹬掉小鞋子爬到床上，给段屹川把叠整齐的被子挪到一边去，摆放好枕头。

“妈妈，可以了。”他软声看着白妤。

白妤微喘着气，泄气般地把段屹川甩开到床上去。

谁知被他的手勾住，连着一脑袋给扎了下去。

“烦死了！”白妤捂住自己被撞疼的鼻子，愤愤地挣扎起来，不想要管他了。

越想还越气，她伸脚踢了他一下。

结果还把自己给踢疼了。

白妤皱着眉甩甩脚，片刻后跟白佑阳湿润的小眼睛对视上。

“……”

“妈妈不要打爸爸。”他小嗓音很软很轻，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我，我没有打他。”白妤轻声否认。

白佑阳只好当做没有看到她踢他爸爸的那一脚，点了点小脑袋，爬下床拿备好的毛巾给段屹川擦脸。

“爸爸，我给你洗脸脸了。”

他跪坐在段屹川身旁，每做一件事情，都要跟段屹川报备。

“白佑阳，给我水。”段屹川撑坐起身，倚在床头上，也是很不客气。

“噢。”白佑阳早就准备好给他喝的水了，他正要端给他喝。

看着他忙累的小脸，白妤抿了抿唇，先他一步把水杯递给段屹川。

“喂我。”

“……”

他嗓音低磁沙哑，有一股好听的调调，可此时却令人很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