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鲍喜来的这一脚泄出去了他心中的诸多业火,但看着面前的这一摊烂泥,他依旧有要踹几脚的冲动。
不过,鲍喜来已经不年轻了,已经过了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年纪。
他拿出手机拍了照片之后,一言不发地关门出去了,根本没有兴趣和范相龙多说一句话。
这张照片他转发给了县局政委张朝阳,他负责政工、督察工作。
转发完毕之后,他来到了副大队长们集中办公的大办公室。
四名在家的副大队长看到进来的是鲍喜来,立刻起身敬礼。
“都把手里的活儿放下来!”鲍喜来敲了敲桌子,“刚刚发生的县委领导谢春来同志的车祸,现在有新证据证明,这是一起蓄意谋杀。
当然,这是刑侦上的事,我之所以要和你们说,”
鲍喜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个沙哑的嗓子喊道,“鲍喜来,鲍局长,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打了我就跑,你还算什么领导!”
喊声到了这里,大家看见平日里就没个正形的大队长,此时敞着警服,稀疏的头发耷拉在油光铮亮的脑门上,带着浑身酒味地冲了进来。
他一上来就伸出了右手,作势要揪住鲍喜来的脖领。
这是要耍酒疯啊!
但,鲍喜来根本不惯着他。
这一次鲍喜来根本没有留力,一个漂亮的侧踹,直接踹在范相龙的大腿上。
警用的硬底皮鞋到底有多硬,范相龙今天算是领教了。
剧烈的疼痛在瞬间促使他的身体分泌出更多的肾上腺素,让他一直被酒精麻痹的神经短暂地清醒了。
“哦~!”
一声凄惨的叫声中,范相龙应声倒地,双手迅速地捂住被踹的大腿,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