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喜来摇头,为难地说道:“怀节书记,就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都不支持这是一场蓄意谋杀的推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谢春来同志能够在事前向我们公安机关报备,他正在被人威胁,那样的话,我把这件案子当成蓄意谋杀来办,还不算违规。
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不支持我们把这个案子往故意谋杀这个方向办啊!”
刘连山军人家庭出身,最是反感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了。他瞪了鲍喜来一眼,说道:“所有的证据都要靠你们去寻找!
你们不主动去寻找证据,反而还要影射怀节书记干扰你们办案,你这个想法不对啊!”
鲍喜来把头一低,对刘连山说道:“连山书记,请原谅我的耿直。
只是我们警察办案都有个流程和制度的。
在证据不支持我们把这个案子当成谋杀案去办的时候,我们还要坚持往这个方向办案,那是在滥用公权。
而且,交通肇事案在很多时候,只要肇事者不逃离现场,有主动报案和救援行为的,都很难定义肇事者是不是主观故意。
而今天的这个肇事者,不但没有逃离现场,还在第一时间报警了,呼叫了急救车。
我们公安机关只能在交通事故这个范畴内,对他进行严密细致的调查。
别的,我们真的做不到!”
李怀节眼看着两人越说越拧巴了,果断劝解道:“刘书记,我看,在谢春来同志还没有苏醒之前,我们也确实没有太好的理由建议公安机关办案。
一旦谢春来同志苏醒了,亲口向办案人员说出他曾经被人威胁人身安全的事实,那时候,公安机关也就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刘连山看了鲍喜来一眼,口气不悦地说道:“鲍局长你可以先去组织部调查一下,看看谢春来被人威胁的事情,他除了向李怀节说过之外,还有没有向其他人说过。
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应该怎么办的!
另外,安排好警力,一直驻守在医院,等着谢春来恢复清醒,你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把你的想法和做法向齐市长汇报!
你去吧!”
刘连山看样子很生气,把鲍喜来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