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约定好了

“……忘了……把……把刚才的事……”鬼丸国纲依旧在重复着,重复着他断续且声音微弱的言语,这种神态与本人身姿的极大反差,再加上他现在是跪坐在地上,半仰着脸的姿势,便更有一种哀求与示弱的态度来,莫名的激起了些不应存在的念头。

……这不对吧兄弟?!就,不是……不是?!啊?你为什么?就……大家都是男人你为什么能露出这么媚的表情啊?!不是你……啊?!(语无伦次)

大典太光世则骇到不行,毕竟他从来没见过阿槐在神智正常的情况下露出这种神情来……坏了,难不成阿槐的精神上又出什么问题了?!

“……你……不是……鬼丸你……到底什么意思……就……”小次郎试图说些什么,但他完全语无伦次,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奇美拉,试图让他救上一救,但奇美拉的表情比他还僵硬,完全就是挂着三日月宗近常用的微笑停止思考了的模样。

眼看着奇美拉这样子是不成了,感觉自己的取向似乎因为鬼丸国纲如今的神态出现了变动的小次郎,于是连忙将目光挪向了另一边的一文字则宗和虚无僧,然而另一边的这俩,却也是一副呆愣且大脑停止运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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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该不会现在只有我是清醒的吧?’小次郎心底发冷,同时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防止自己的取向真的因为鬼丸国纲这简直可以说是魅惑点满了的神态而发生偏移,但很快,他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把,刚才发生的事,忘掉。”鬼丸国纲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赤黑的灵力活跃起来,烧尽了鬼丸国纲身上的污秽,只留下了皮肤几乎要因为羞耻而全红的鬼丸国纲,颤抖着,捏紧了拳头。

冷酷的,近乎杀意一样的气息,从前一秒还看上去像是意图魅惑他人和刃一样的鬼丸国纲身上散发出来,在鬼丸国纲几乎被羞耻感逼迫到了极限的意志力的拦截下,勉强没有真的滑到杀意上去,却也多少有些冷得骇人。

于是,即便鬼丸国纲仍旧顶着那样一副魅惑的神情与姿态,却也不会令人或刃再看错了,因为那分明就是羞恼到了极点,甚至于有了些杀人和刃灭口的心的模样。

“……那个,你冷静点……就是……你说刚才的事是指?”小次郎咽了咽唾沫,在出云国异常环境的影响下,被放大了的龙蛇之子的逸闻,虽然干扰着他的行动,却也提供了之前所没有的敏锐直觉。

而这直觉,如今便在警告着小次郎,倘若他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的话,恐怕结局定不会是十分美妙啊!

“……你们,都,看到了吧?所以……忘掉……全部都……忘掉……刚才没有那种……没有那种事情发生……”鬼丸国纲仍旧是那副跪坐在地上的模样,但是他颅侧的鬼角,却随着他的言语而发生了形变,开始逐渐伸长,并加重了弯曲。

“阿槐!冷静点阿槐!你刚才只是突然开始吐血和未完全消化的饺子而已……其他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冷静点!”思维重启成功,但还没来得及欣慰鬼丸国纲这回只是羞耻心发作所以才露出这种表情,大典太光世就被那产生了异常形变的角吓得不轻。

毕竟正常的鬼丸国纲脑袋上的角是什么,大典太光世并不清楚,但对于曾经是鬼丸国纲的阿槐来说,阿槐脑袋上的角……若是过去的阿槐的角的话,那只是身体结构的一部分罢了,但是对于现在的阿槐来说……那个角,却更多是作为一种象征而存在的。

毕竟角,这个概念本身,就和兽性以及恶性相关,而当这个东西出现在作为容器被填塞了一堆神秘残余的阿槐身上,那其所代表的,便有且只有一种东西了——也即是,阿槐作为容器所容纳的那些神秘残余里,代表着恶性与兽性的特质的溢出。

也因此,虽然大典太光世有再三告诫过阿槐,不要随便动手折断自己的角,却也不是彻底阻止阿槐折角的意思,因为折角的行动本身,在神秘学意义上,就是一次对自身恶性与兽性的扬弃,是对被填塞到了极限的阿槐有益的行为。

真正让大典太光世阻止阿槐随便折角的原因,也只是因为那角是生长在颅骨上的,而以阿槐那对自己永远下手最狠且最苛刻的态度……大典太光世委实是不能相信,阿槐能记得在折角的时候,注意别伤到自己的颅骨。

所以当大典太光世发觉这象征了阿槐被填塞进体内的那些神秘残余中,兽性与恶性的部分的角,发生了如此异常的形变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