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芜调配了一个滋补更为温和的安胎药方,又去城中的最有名的点心铺和干果店买了好些吃食,着药铺的伙计套车,特去宁国公府看望侄女。
这段时日正是夏秋换季交替之际,京中风寒频发,崔芜这个仁善堂的东家忙得不可开交。
就连卢氏都有一个多月没看到她人影。
是以崔芜对二侄女的事当下还真不知晓,是以当听乔乔说罢,崔芜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确定没有什么误会?当真如此?”
乔乔:“那还有假,二叔亲自过去的泉州,前因后果查得一清二楚。”
“姑姑,你怎么回事,全家人都知道了,你居然毫不知情?”
崔芜捏了捏眉心,难掩疲色道:“这几日药铺里许多求医问药的百姓,都是感染风寒而来;我忙着诊脉开药,抽不开身,已是将近一个半月不曾回府了。”
乔乔:“姑姑可别把自己累坏了,若是忙不过来,就再招两个学徒帮衬?”
崔芜:“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最近天气乍暖还寒,别人也就罢了,你这个双身子的人最要小心;若有个不是,孕妇许多药都喝不得,可是危险。”
三侄女素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崔芜实在怕她不放在心上,便多嘱咐了几句。
乔乔:“姑姑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您今日怎么没带盈安一起过来?”
崔芜:“她今日随她祖母去齐王府吃席,说是明日自己单独来看你。”
乔乔就笑了,“到底是血浓于水,安安对陆伯父一家融入得倒是快。”
崔芜一顿,眼底浮起一抹柔色,“陆府的人待她亲切,她又不是怕生的性子,自然处得来。”
姑侄二人说了一番话,崔芜药铺还有事,便乘车去了。
晚间,薛氏来来畅心堂串门。
乔乔如今被各方的眼睛盯得死死的,最是无趣郁闷的时候,巴不得薛氏每日能过来陪她说笑解闷。
丫鬟们打起帘子,一身大红色对襟褙子,头戴金翠凤步摇的薛氏款款走进。
看着珠光宝气的美人儿,脸色却不怎么好。
乔乔纳闷,待薛氏于罗汉床对面坐定,才轻声问:“嫂子脸色这般差?可是哪里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