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略一思忖,谢进当即就琢磨明白了儿子此举背后的意图。
臭小子,孔雀开屏呢,就可着自己媳妇那炫耀。
裴氏见丈夫脸色不虞,多年的夫妻,她一眼看出丈夫的小心思,好笑道:“老爷这是吃醋儿子给我写家书却没给你写?”
国公爷好面子,哪能承认这样的事。
谢进轻嗤了一声,“胡说八道。”
裴氏还在笑,“是是是,我胡说八道,那老爷把儿子的信还我。”
谢进看了眼妻子,深邃的长眸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幽怨。
裴氏顿时软了神色,走到床边,依偎在丈夫怀里靠着,“不逗你了,儿子争气,咱们都高兴,这是好事啊。”
谢进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是啊,那么争气的儿子,立了功,不知道给他老子写封信。
裴氏不理会这小心眼发作的男人,脱掉绣鞋钻进了被窝。
夫妻俩一直都是分两个被褥,因为谢进晨间起得太早,裴氏被吵醒了几次不大乐意,干脆分了两个被褥。
谢进见状,也甩开了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拉扯着钻进了妻子的被窝。
裴氏被丈夫的气息熏红了脸。
上了年纪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变得大腹便便、雄风不再;还有就是谢进这种,年少时意气风发,年岁上来后,不仅没有磨损其身上的锐气和风度,反而将其打磨得如经年的老酒,越发醇香干冽,别有一番滋味。
……
畅远堂
谢琛正在给妻子做临睡前的按摩,月份大了,女子手脚会酸胀不适,若是保养不当,肚皮子还会长纹。
按摩揉捏一番,能睡得更好。
薛氏享受着丈夫的体贴,也将谢珩的来信告诉了他。
谢琛听罢,嗤笑了声,“这臭小子,越长大越没良心,多写两封信能累着他不成?”
薛氏:“瞧你,还吃自己弟弟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