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还要几日才能回去?夫人在家可是日思夜盼的等着您呢。”
谢珩从文书中抬眼,看着安福,“这话是夫人亲口说的?”
安福摸着后脑勺,讪笑道:“夫人是大家闺秀,哪能好意思说这话?可奴才看在眼里,三爷这好几日不回府,夫人看着都有些无精打采了。”
安顺也忙道:“三爷,依奴才之见,您总住卫所也不是个事,条件太简陋不说,家里的大太太、夫人心里肯定也牵挂惦记。”
“尤其是夫人,您和夫人可还算新婚呢,您这般连着不回府,免得让人误会您冷落了夫人。”
谢珩看着安福,“这几日,夫人都在做什么?”
安福回忆道:“夫人还是老样子,每日除了给老太太请安,其余时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哦,有时还会去畅远堂陪大夫人说会话,或是叫上家里诸位姑娘表姑娘一起,或是摸骨牌、作诗还有猜谜。”
谢珩越听脸色越不对,每日玩得这么欢,她真的还有余下心思牵挂他?
安福见状不对,及时的闭了嘴,但又不死心的找补道:
“您不在府上,夫人总得自己找乐子解闷不是?”
谢珩没好气道:“你对夫人倒是忠心得很!”
安福憨笑:“都是三爷教得好。”
谢珩狠狠一噎。
四下环顾,这冰冷简陋的营房他是一天也不想再住,也是该回去了。
那点心他就吃了两块,余下的让安顺分给几个百户。
大毛衣裳也没了必要,让安福一准都捎回去。
安福得了准信,欢天喜地的回了府去给乔乔回信。
“三爷今日下值后就回来,这衣裳就让奴才带了回来。”
乔乔点头,“你跑一趟厨房,让他们今晚做几道三爷素日爱吃的菜,再烫一壶好酒备着。”
安福答应着去了。
乔乔眉梢间不觉染上几分喜色,周嬷嬷端着果盘从外头进来,笑问:“夫人这是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