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谢进不屑用祖上恩德去给儿孙谋福祉,说白了也是不想不肖子孙侮了祖先的门楣。
这本是极为高风亮节之事,但在那些眼脾气浅的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谭氏就多少次明里暗里的抱怨过宁公不近人情、迂腐不知变通。
怎的别家都能花个千八百两银子给儿孙捐个官职,偏他们家不行?
若是没钱,也就罢了;可谢府产业在那,不至于拿不出几千两银子。
谭氏将这一切归于宁公藏有私心,不舍得那些收成银子。
长房的三个哥儿,琛哥儿自己出息,考了进士,有了功名;
李姨娘养的瑢哥儿,向来不肯读书,如今帮着料理外府管家和田产铺子收成的事,一应言谈机变,百个不及他一个;
珩哥儿已有功名在身,虽无官职,但眼下成了崔家的女婿,就算宁公不屑裙带关系,但那些吏部栓选的官员难道会不给崔家个薄面?
在谭氏看来,这宁公分明是看明白自己的三个儿子用不上捐官,所以才懒怠为其他子侄费心花银子。
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不就是这样!
心里满腹抱怨,谭氏却不敢流露半句,
只得暗自愤恨难平。
今秦氏提起谢瑞的婚事,不由得再次勾起谭氏的气恼之事。
崔家的姑娘谁不想娶?
那崔家族长是最护短的人,若是做了崔家的女婿,便是皇帝,也会给三分薄面。
这样好的事,谭氏岂能轻易死心?
见状,便说笑先夸乔乔来讨秦氏的